舒芹听到自家房门的巨响声,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啦?不是地震啊!屋子里的东西都没动呢!”
赶忙从屋里跑出来察看。
一打开房门,便看到陈林面红脖子粗的地瞪着陈容,陈容破损的嘴角处流着血,却还在淡定从容地看着陈林笑。
舒芹惊呆了。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打人的人在生气,被打的人很开心?
“你们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商量,非要用打架的方式解决?”舒芹冲了过去,双手使劲推开陈林,把陈容从他的手下解救出来。
陈林的身子无力地倒退好几步,身后的栏杆阻挡了他后退的脚步。双手抓住身后栏杆,才能使他不至于当场瘫软在地。
击打过门的那只手在不停颤抖,手背钻心的痛。
心好痛哦!痛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太特么的憋闷了!
陈林双目赤红,怒瞪着陈容那张挂着淡淡微笑的脸。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拼命喘息,必须非常努力才能呼吸到氧气。
原本以为只要陈容不站出来扰事,他便可以让舒芹慢慢接受他的感情,幸福美好地过完后半生。
可是,现而今的情况很不对劲!陈容不守承诺,不再退缩,要跳出来生事儿了么?
舒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帮陈容擦拭嘴角的血迹,痛惜的眼神看着陈容问:“痛不痛?”
“不痛。”陈容摇头答道,握住舒芹伸过来的小手,不让她去碰他嘴角上的血迹,“我回房去处理好了。”
“等一下,我这儿有干净的毛巾。”舒芹如一阵龙卷风似的跑回房间,拿毛巾去了。
看到这些,陈林的眼睛里黯淡无光,心里传来一阵阵的痛,这样才能使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非常痛苦地活着。
陈容靠在墙上,与对面靠在栏杆上的陈林相互凝视着,破损了的嘴角微微上扬,扯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得意笑容。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陈林僵硬着身子,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趁着舒芹出来给陈容擦拭血迹之前,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之前,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心啊,真特么的痛!
明明是他打了陈容。受伤的也是陈容,可是陈容屁事没有,他的心里却痛得要死。
看着陈林僵硬的背影远去,陈容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缓缓移动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舒芹找到毛巾从房里跑出来时,只看到陈家兄弟两人一东一西,各自回房的背影。
捏着毛巾的手轻轻垂下。
虽然她刚才没有亲眼看到陈家兄弟掐架的过程,但她心里知道,肯定与自己有关。
让两个亲亲的双胞胎兄弟互掐。这样的境况,她真的不想见到啊!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祸水般的女人。这样的存在令她痛恨自己做人太过失败。
轻咬嘴唇,努力动用自己不太多的脑细胞,却还是想不出办法,要怎样才能让他们不再这样继续互掐下去才好。
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件事。
睡觉之前依然记得给黄旭打电话,道晚安。
拨通电话,响了一声,黄旭那边就接通了。
舒芹的心情不好,又不知道该怎样用言语来向黄旭诉说,久久不出声。
“舒芹。你怎么啦?”黄旭的唇角弯了起来,“是不是在想陈家兄弟的事?”
“黄大师,你真是厉害呀!又知道了。”舒芹悠悠叹气。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说说你是怎样想的吧。”黄旭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摆在面前的古琴琴弦。
琴弦颤动着,发出悠扬悦耳的声音。
舒芹听着悠悠琴声从听筒里传来,微微皱眉,现在与陈家兄弟的感情纠葛让她很是伤脑筋,哪有心情欣赏音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陈林死缠烂打向她表白。细心体贴地为她做着一切,她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感动呢?
舒芹摸着自己的脖子,那里便是停电时陈容亲过的地方。
若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她自然是想选择陈容的。可是,这样的话,势必会伤害到陈林啊!那她还能心安理得地与陈容在一起吗?
“黄大师,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吧?”舒芹把问题反丢给黄旭,不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做你自己就好,顺其自然。”黄旭回答道。
舒芹伸手把柔和的壁灯关掉,身子滑入舒适的被窝中,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得倒是轻巧啊!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舒芹,还记得你一个月前的样子么?”黄旭漫不经心地问道。
舒芹愣住了,回想起自己没有被催眠前的样子,没有遇到过黄旭、陈家兄弟前的生活。
才过月余时间而已,初心已改变了么?
当初的她,催眠去前世,只想要找到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的那个人。现在知道那个人就是陈林啊!可是,她在前世给陈林和陈容都留下地印记呢,那要怎么算?
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舒芹,今天给你弹古琴曲,有想要听的曲目吗?”黄旭问道。
昨晚听舒芹说起陈林弹了《凤求凰》给她听,陈容弹的是自创曲子。
而他黄旭怎么可能落后于陈家兄弟?必须用他那高超的琴技,为舒芹弹一曲,给她留下好印象才行。
黄旭的醋劲也挺大的,与陈林不相上下,只不过,他比陈林能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