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将军,如晦伯父曾与我说过,城西门的缺口就在此地!”南霁云手持踏白军特用的绣春大刀,俯下身低声向身边的白袍将军说道。
“哈哈,好!寻得此处朝歌翻手可灭,如此惊天大功,看来要平白属于本将了!”史敬思哈哈大笑,掌中银戟一指,亲自上前挑开数块青石,果真现一个半人高的大洞横陈在眼前,不由冷冷一笑:“这卫国君臣倒是抠门,连国都的修建都缺斤少两,岂有不败之理?”
南霁云在一旁赔笑道:“将军说的极是,这卫国必定臣服于我大唐之下!”
“尔等上前掘开洞口,本将前去号令!”史敬思长笑一声,对十余名踏白军精锐吩咐一声,话音未落便一声叱喝,驱驰胯下战马狂飙,顷刻间杀至西城城门,双腿一夹,手腕一翻,胯下白马竟有如肋生双翼、脚踏祥云般腾空而起,跳到城墙之上。
守城校尉带领一干卫卒前来:“汝乃何人,不知城墙重地不可擅闯?”
“本将是你爷爷!”史敬思趁那校尉不备,掌中银戟横扫而出,登时砍掉校尉的头颅,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自腔子中喷出,将地面染的一片血色。
“不好,将军被杀了!”校尉被杀,周遭卫卒俱都大惊失色,连忙举起刀枪想要上前围杀史敬思。
“吾乃唐国下将军史敬思,贼子打开城门,否则休怪本将戟下无情!”史敬思叱喝如雷,出戟似风,几个呼吸间将十几名卫卒砍倒在血泊里,吓的其余卫卒连连后退,不敢轻易上前送命。
史敬思一举长戟,用尽肺腑之气暴喝道:“吾乃史敬思,大伙儿奋力杀啊,破城就在今朝!”
底下率领攻城的乃是之前随苏旭一同叛逃出楚的偏将庄蹻,闻言登时大喜,“哐啷”一声拔剑出鞘,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将士们奋力杀敌,登上城头,赏金百两,封偏将军,升官财,就在今日!”
有了金钱的鼓舞,在西门攻城的八千唐军士气大振,这支原属于宋国睢阳守军的新军纷纷呐喊着挥舞刀枪再度对城墙起了冲击。
而此时,南霁云也率领踏白军掘开了西门的洞口,正巧迎上庄蹻,庄蹻登时带领一干唐军顺着缺口鱼贯而入,见人就杀,鲜血将城口染的血红。
南霁云也不甘示弱,朝庄蹻讨了一匹骏马,控缰提绳,手提绣春大刀身先士卒,大刀卷起一团银光,所过之处人头乱飞,鲜血四溅,瞬息将西门处的卫卒杀的七零八落,对着城门木栓连续劈砍几下,登时将门栓砍断,尘封已久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吊桥也顺势放下。
“西门已破,众将士随寡人杀进去!”苏旭看到史敬思放出的信号,知道西门被破,不由大喜过望,也不顾身边亲卫的惊叫,亲自横刀纵马,杀向城门。
正在攻城的南宫长万远远望见苏旭亲自出战,惊讶之余敬佩无比,手中凤翅鎏金镗横扫而出,将几杆从城头伸出来的长戈砸断,厉声咆哮道:“主公与我等并肩作战,给老子拿出全部的力气杀卫狗!”
这个时代的君主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很少能有御驾亲征的,更别说是亲上战阵,像苏旭这样“不务正业”的君主的根本就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正在攻城的唐军士卒一见自家主公亲冒矢石,率部攻城,心中登时一阵感动,一个个爆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对城头的压力猛然加强。
而城头的姬毁则脸色大变,用嘶哑的声音怒吼道:“怎么回事?西门怎么破了?!”
一个满脸烟灰,盔甲也破破烂烂的的卫国将领匆忙跑来,跪地哭喊道:“主公,城中有内奸啊,西城墙被挖出好大一个窟窿,姬常将军已经殉国了!”
“什么?!”姬毁大惊失色,老脸上志得意满的表情登时被恐惧所代替,不住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城里怎么会有内奸……不可能……”
“事到如今,还请主公先行离开,臣等誓死保卫主公!”关键时刻,子路跳了出来,原来就身为孔子保镖的他自然有一身膂力,“哐啷”一声拔剑出鞘,护在了姬毁身前,大喝道。
“臣等誓死保卫主公安全!”上将军卫姜和中将军董圣二将也同时拱手,请求姬毁先行离开。
“好……好……”姬毁早已六神无主,在身边内侍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下了城头,回到了宫中。
孔圉等人也不敢多问,但下意识也知道外面的情况现在很不好,一时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如同菜市。
再说城墙。
史敬思一口银剪戟挥舞的虎虎生风,卷起满天银光不断挑杀城头负隅顽抗的卫卒,待到庄蹻彻底攻占西门后一马当先,迅杀至北城门。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守御卫将一脸视死如归,提着一柄铁剑便杀向史敬思,一剑白蛇吐信,又快又急,直取史敬思咽喉。
“唐国下将军史敬思,受死吧!”史敬思不过轻轻一挡便将卫将的虎口震烈,一柄铁剑脱手飞出,正中一个倒霉的卫卒,正插中脑门,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那卫将还没反应过来,史敬思第二戟接踵而至,只见银光一闪,卫将头颅登时与身体分家,温热的鲜血从胸腔中pēn_shè而出,染的银戟一片血红,无头尸身踉跄几步,摔下城墙,成了一滩血肉模糊。
“尔等守城主将已死,何不早降?!”史敬思一戟挑起卫将的头颅,大声劝降道。
与此同时,攻城的李存孝左手挥舞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