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死了,陈平也死了。”
亲卫的传报,让刘备激动狂喜。刘备尖叫出声,双手紧握,嘴角微翘。
陶谦,陈平,可以说是刘备最痛恨的人。
陈平自不用说,屡次打击与他,在刘备心里,早就恨透了陈平。
同样,陶谦亦遭到刘备的痛恨。
自从刘备来到徐州,满怀希望的面见陶谦,陶谦就一直打压他。
“玄德乃汉室宗亲,当以仁孝为重,小沛乃高祖祖地,由玄德驻守最为妥当。”
陶谦的这句话,直接将刘备发送到三不管之地,亦是徐州的门户,小沛。
不给粮,不给兵,充当徐州的看门狗。
陶谦的意思是,能住就住,不能住,该回哪里就回哪里。
陶谦的冷漠打压,让刘备陷入了绝望。
如不是糜竺一直资助粮草,鼓励刘备,刘备早就离开了徐州。
糜竺言。
“陶谦将死,徐州需雄主坐镇。”
“玄德乃汉室宗亲,帝王之胄,有大德行,大智慧,陶谦死后,徐州之主当属玄德。”
“玄德当留在小沛,励精图治,待机会来临时,当一飞冲天。”
糜竺的鼓励之言让刘备感动,但刘备严重怀疑糜家的能量。
直至今日,糜家人请刘备当徐州牧,让刘备终于感受到,糜竺真乃他的大贵人。
从绝望到惊喜,刘备悲喜交加,刘备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二弟三弟,整理军备,吾等一起去徐州。”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披甲上马,率领军伍向徐州进发。
“驾,驾。”
路途中,兄弟三人兴奋连连,关羽,张飞更是为刘备贺喜。但到了徐州城门,三兄弟的兴奋之情荡然无存。
放眼过去,城门口一片冷清,没有想象中的煮汤摆酒,夹道欢迎。
“大哥当得徐州牧,乃大喜之事,为何不迎。”
张飞大怒,欲要冲进城去,训斥徐州的官员。
“三弟勿要猛撞,陶谦刚刚过世,想必城中的官民,都去吊丧去了。”
关羽将张飞一把拉住,让他勿要鲁莽,以免破坏了刘备的大事。
关羽说教张飞,让刘备满意的点着头。但刘备和张飞一般,同样不理解,
继承徐州牧,这么重要的事情,即使去吊丧陶谦,也应该有人相迎才是。
难道还有隐情不成。刘备想到这里,连忙问起了糜家的家奴。
家奴言。
“陶谦留印绶印信,交与糜别驾,以传位玄德君。陶谦的遗命,令徐州士族不服。”
“徐州陈元龙提议,众士族一起面试玄德君,如玄德君品行俱佳,当继承徐州牧。”
糜家家奴的这番话,让刘备面色凝重,在城门口思考起来。
从家奴的话语中,刘备知道,糜竺陈登是相助他的人,徐州士族,则是审查他的人。
知道了事情大概,刘备长叹一口气。
看来这徐州牧,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想作为徐州牧,必须交好徐州士族。
刘备发现了问题的本质,决定彰显出自己的品行,拉拢众士族。
人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徐州的两大家族,糜家陈家都帮我,徐州牧的位置,必须要搏上一搏。
刘备想通之后,伸出双手,亲自为关羽张飞整理衣袍,然后细心打扮自己,牵马入城。
“勿要骑马,需牵马步行。马,充满野性,很容易惊了亡者的魂灵。”
刘备极为细心,叮嘱军伍小心行走,不得喧哗嬉笑。
就这样,一直走了一刻钟,刘备一行人终于到达徐州公府。
“玄德君到了,玄德君到了。”
徐州公府的大门口,糜竺见刘备到来,满脸大喜,立刻出迎。
众士族的目光,亦顺着糜竺的声音,全部看向了门口的刘备。
审视,不满,徐州士族的各种表情,直入刘备眼底。
刘备暗道不好。但看到陶谦的灵堂时,瞬间有了主意。
刘备伫立在大门前,脱履摘剑,然后满脸悲苦,一步三晃的入得大门。
“噗通。”
刘备走到陶谦的棺材边,双膝弯曲,重重的跪在地上。
“恭祖兄,恭祖兄啊,为何走得如此急啊,未能见兄长最后一面,备心痛啊。”
刘备越说越悲,进而大哭,双手抚摸着陶谦的棺材,又道。
“孟子曾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兄长磨练刘备,传位刘备,兄长对刘备的所作所为,刘备感恩啊。”
“恩人,你睁开眼,看刘备一眼啊。”
刘备从大哭,变成嚎啕大哭,然后不断磕头,很快,斑斑鲜血染红了额头。
刘备的此番做派,瞬间将所有人感染,众人对刘备的印象好上不少。
知道内情的陈登,满脸震惊的看着刘备,内心狂震。
在陈登眼中,刘备的表现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丝毫破绽。
真实,真实的可怕。刘备到底是有感而发,还是装模做样。陈登被完全迷惑了。
不行,必须要通知家父陈珪,将刘备的情况告知。
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看透刘备。陈家对刘备的低估,让陈登恐慌起来。
刘备乃非常人也,绝不是什么傀儡。如真成了气候,徐家要掌控徐州,难也。
一时间,刘备这个变数,让陈登起了提防之心。
刘备的表演震撼了陈登,同样震撼了糜竺。但是,糜竺与陈登的看法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