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再快点,去的慢了那小子已经被其他师兄打杀了,咱们就看不到好戏了!”
“景师兄说的是,虽然不知道那小子发什么疯,但他一个人就真的敢大言不惭的要入我山海宗抓古师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不过,咱们山海宗师兄师姐们会让他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事都会比死更恐怖!”
…………
山海宗兰江峰位于宗内西部,距离宗门入口大殿足有二三十里山路,一道道身影快速从座峰山腰上奔走而下,更在行走中各个兴奋无比,古烈阳同样在这人群之中,听着左右师兄师弟们一声声嗤笑,古烈阳心下虽有一种不大美妙的预感,毕竟他知道江守不是傻蛋,没有一定把握,对方应该不敢杀上山海宗来找他。
同样的,他清楚江守在通灵三重时足有横扫六重以下的王者级实力,而且之前接到的消息,江守已经是通灵四重。
重重情况结合的确让他有些不妙感。
可这不妙感还是很快被压下了,只因为江守就算很强大,可他现在做的事也太疯狂了,他是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山海宗弟子辈?虽说以一敌万有些夸张了,但山海宗五重以上弟子也有二百多,六重以上八九十。就是那些四重弟子,若集结起来数千人一样是恐怖无比的武力。
江守就算再变态也不可能一人抗衡这么多人啊,别说江守,这种事根本不是人能完成的。
在如此庞大势力差距下江守还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他不是傻子,古烈阳的不妙感还是被压到了最低。
“不管那小子有什么依仗,他敢做出这么蠢的事也是死定了,他敢这么做,山海宗上上下下都不可能放过他,否则山海宗还怎么立足?他今天是死定了,不过还真是要快一点,否则就看不到他怎么死的了!”
心下闪过一连串念头,古烈阳才也紧跟着景博等兰江峰弟子快速向前遁行。
一群二十多兰江峰武者全都运转武技奔下山峰,沿着山前宽阔山道向东,一晃十多里后,众人又在路上遇到不少其他座峰奔下的弟子,人群汇聚的越来越多,汇聚后也到处都是一边喧闹嬉笑声。
看得出这一批人每一个都是抱了看小丑看乐子的心态奔赴前方的,但等人群喧闹无比刚逃过一座奇峰出现在一片开阔平坦地时,正喧闹的人群才齐齐一滞。此刻众人所在前方就是一片诺大山谷,山谷数里外是一条数里长数十米宽、犹如一弯月牙的弯道峡谷,峡谷两侧通体赤红色植被,这叫血月峡的峡谷也正是宗门西部通向中部的通道。
虽然距离峡谷还远,可众人还是都清晰听到了从血月峡方向泛起的一阵阵的厮杀惊叫声!
“怎么回事?”
“血月峡里怎么那么乱?有厮杀声?”
“不是吧,难道江守已经到了血月峡?”
“开什么玩笑呢,血月峡虽然是西部连接中部的通道,但血月峡距离出入口大殿也还有十多里好不好?你觉得咱们山海宗能让江守深入宗门这么远?”
…………
滞了几息后人群才又是一片惊叫,惊叫更引起了一些争执,但这也更加快了让众人尽快赶过去的心思,所以随后这汇聚了四五座座峰七八十名五六重弟子的人群就又全力运转修为,快速奔向血月峡。
十几个呼吸一晃而过,等众人距离血月峡越来越近,正急切的人群才又呼的一下犹如被突然截断的潮水猛地止步,更全都死死盯着血月峡出口处,满脸骇然。
因为此刻前方数里外一群群身影正全都狼狈不堪,或披头散发或满身血污,或衣甲破碎,或滚或爬或飞窜,以让人瞠目结舌的姿态向峡谷外逃窜。
这些逃窜出来的也无疑全是山海宗弟子,第一波就有十多道身影,随后还有更多人不断溃逃出血月峡,一逃出峡谷这些家伙就是惊叫着向左右四散而开,屁滚尿流的满山谷躲藏。
“这……这……”
“怎么回事?”
“嘶……”
…………
兰江峰等几座座峰的山海宗弟子刚为之震惊几息,就又齐齐倒抽一口冷气,骇然欲绝的看向峡谷,因为在血月峡内逃出二三十人后,那出口又显出了一道身影,一个抓着战刀的少年缓步走出,一头长发披肩洒落,一身甲衣也早已被血迹侵染的湿透了,就连被他抓着的长刀刀身,一样在噗踏踏的不断滴落血水。
少年身侧更有若隐若现的血红色气云翻滚,让人一眼看去就感觉到整个天地都昏暗压抑起来,看一眼,你压抑的心都好像猛地揪了起来,可他们距离那少年还有数里之地啊!
这凸显的身影就仿佛从血海地狱中爬出来的绝世魔头,让人望去一眼就忍不住头皮发炸。伴随着少年稳步行走,那些逃出峡谷的二三十人更是在奔逃中逃得更加玩命,更加慌乱惊粟,还几个都是向后看一眼少年,就腿软发抖的噗通跌坐下去,再挣扎起来更加疯狂的逃逸。
“江守?”
古烈阳同样被这一幕惊得头皮发麻,当场发出一声尖叫。
自从叛宗之后,他想过无数种可能若下一次和江守会面会是什么景象,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江守竟然就这么杀进了山海宗,杀的几十个山海宗弟子溃败逃散,而江守能从山海宗出入口大殿杀到血月峡,这一路十几里山路,中部和东部九个座峰无数弟子呢?
“他就是江守?”
“他真是江守?”
……
随着古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