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
谁持彩练当空舞?
雨后复斜阳,
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
弹洞前村壁。
装点此关山,
今朝更好看。
……
大雨过后,空气中还夹杂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嘀嗒!嘀嗒!
雨滴从楼顶,滴落在陈白的窗台。
“呵啊~”
陈白从床上下来,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我穿着衣服睡的么?”
陈白记得,昨晚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貌似是忘了脱衣服。
天空中的乌云早早的消散了,太阳正在渐渐升起,东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
“我又比你起得早哦!”陈白看向东边,自言自语道。
陈白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起的比太阳早,然后嘲讽太阳。
陈白从桌子上拿出洗脸盆,牙刷牙膏,走出门去。
陈白的的房间没有厕所,也没有水龙头,陈白一直都是去大院的公共水池旁边洗漱。
刚来到大院,陈白便看到水池旁边的壮叔。
“嗨!壮叔起这么早呀。”陈白朝壮叔打了声招呼。
壮叔正在刷牙,嘴里还含着牙刷,呜啦呜啦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心思去你房间找你玩的,顺便给你做点饭,但是你不在,我闲的无聊早早的就睡了。”
陈白听到壮叔说昨晚要给自己做饭,心中感动,平时壮叔也没少帮自己。
壮叔一吐口中的牙膏沫沫,漱了漱口,对着陈白说:“你来吧。”
陈白接了一杯水,挤上牙膏便开始刷牙了。
牙膏还是陈白上初中的时候,校长送的。
当初校长送了三管牙膏,陈白每次刷牙都只挤一点点,三管牙膏硬生生用到现在。
“对了,昨晚你不在家,去哪了?”
“老师请我吃饭去了。”尽管陈白嘴里全是牙膏沫,但说话还是很清楚。
“行,早饭去我那里吃么?吃的话我这就去做,昨天买的芹菜还剩了点。”
陈白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点吧。”
一来,因为陈白是真气修仙者,就算是一天不吃饭也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二来,陈白也不想每天都麻烦壮叔,几天吃一次就算了,天天在壮叔那里吃饭就不像话了。
壮叔听到陈白的回答,把杯子放到池子边,说:“行,那我先去干活去了,你一会帮我把杯子放到屋里吧”
由于大院里的人都是老实人,也没人会偷会抢,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锁房间,也包括壮叔。
“行!”陈白漱了漱口,拿出洗脸盆。
壮叔对陈白自然是信任的,壮叔特别清楚陈白的人品,所以直接转身朝工地走过去。
壮叔力气大,在工地里搬砖也挺受欢迎的,工资也不低。
哗啦!哗啦!
陈白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自来水喷涌向盆子。
直到水涨到盆子的一半,陈白才关上水龙头洗脸。
陈白对于洗脸是很讲究的。
先,用湿毛巾敷脸,再用用清水把脸打湿。
然后将肥皂搓出沫来,按照额头、太阳穴、眉毛、鼻子、眼睛四周、脸颊、嘴巴四周、下巴、颈部的顺序来洗。
下巴、颈部往往是平常人洗脸时容易被忽略的部位,但陈白一向洗的很仔细。
最后用流动的清水将脸上的泡沫洗净,再使用干毛巾轻轻的按压脸部。
不是直接用毛巾擦,而是用毛巾吸水。
这套洗脸方案是陈白小学的时候学的,陈白一直照用到现在。
这也是陈白皮肤保养的好的原因之一。
擦完脸,陈白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交流,身为真气修仙者陈白的神经特别敏锐,陈白可以感受到交流的双方情绪都很不稳定。
陈白现在对于7o米之内的声音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就算是悄悄话也尽收陈白耳里。
只要静下心,陈白就可以将最佳听力范围扩大到25o米。在这25o米里面,就算是一粒沙子落地的声音陈白都可以听清楚。
而且声音并不会吵到陈白,对陈白耳朵也没有任何影响。
尤其是带有情绪的声音,陈白更是敏感。
陈白调整呼吸,静下心。
“哪有你们这么胡闹的!”声音陈白很熟悉,是壮叔。
“这有你说话的份?滚!”
陈白感觉声音正在靠近。
陈白向大院门口看去,一群人正在走进来。
开头的人正是壮叔,后面还跟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壮叔一边说话一边倒退,“你们不要这么无理!”
“呵呵,一个月了,你们还不搬走?我是不是说过不搬走的下场是什么?”
说话的这个人陈白认识,是个城管头子,叫吕洋。
吕洋之前还来找过事,说什么不搬走就要我们好看,上一次还放下狠话说再不搬走就打人。
这4o多个人都是城管,这种行为已经属于暴力拆迁了。
城管绝大部分都是好人,坏人仅仅占了一小部分,但这些人恰巧属于这一小部分。
城管也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要养活的人,拥有一颗滚烫烫的心。
但这些暴力拆迁的人,和动物有什么两样?
就一他们平时做的事,脱了这身制服,简直就是一帮子黑社会!
走进大院正中央,吕洋扯着嗓子大喊:“院子里面的活人听着,不想见红的都给我出去,你吕爷我砍人不眨眼!”
壮叔就站在吕洋旁边,也根本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