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查盖摆了摆手,道:“埋入土里,它还是存在,能有什么用?对待邪门的东西,你就得用比它更邪的东西去压,恶人须得恶人磨,就是这么个道理。”
豆腐喝了口冰啤,迟疑了一下,又道:“那如果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该怎么办?”我一怔,心说豆腐问这话什么意思?紧接着不由得转头去看,他脸有些红,估摸是喝高了。话说出口,又连忙否认,道:“我瞎问的。算了算了,别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是聊点儿别的,比如艺术?”
我见他转移话题,再加上众人扯了这么半天,都喝的有些高了,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任由豆腐打岔糊弄过去。紧接着吃饱喝足,便晃悠回了铺子里。
二楼是三房的,我、豆腐、独眼龙各一间,哈日查盖暂时睡沙发,等明天,让他和独眼龙挤一屋,反正就睡觉,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紧接着我洗了个澡,觉得清醒了一些,便不由的想起豆腐刚才的话,越想心中越发虚,心说:趁着他喝醉酒,防备心为零,不如现在去套个话,问个究竟。想到此处,我便去了豆腐房间,这小子已经俯趴在床上睡了,我推了他两下没醒,反而嫌我烦,一脚踹过来了。我以为他是真睡了,正打算走,却意外的发现他身上的肌肉有些紧绷,霎时间我便察觉到,这小子在装睡。
我心下暗笑,又觉得不悦,便装作不知道,打量了一下周围墙上挂着的人体画,故意说道;“这些女人没穿衣服,有伤风化,我给她们添几件衣服好了。画笔和颜料在哪儿?哦,看到了……在这里。”紧接着便走到一边画具旁边,拿着颜料笔,准备给裸身的女人画衣服。
就在这时,豆腐大喊:“qín_shòu,放开它!”我扔了画笔,转身冷笑:“醒了?”
豆腐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多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开店呢,咱们还欠着老张俩月工资呢。”
我道:“别转移话题,我会给他发工资。我现在是很严肃的再问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死人活人?为什么掘地虫只攻击你?”前两次提起这个话题,豆腐遮遮掩掩,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一次,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次铁定要问候歌清清楚楚。
豆腐见我神情严肃,不像会轻易妥协的样子,便抓了抓脑袋,半晌不说话。我耐心等,足足十多分钟,他抬起头,将地上的画笔捡起来递给我,说:“你给她们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