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倒过了时差,也从父母嘴里,听说了那些人的现状。
紫菱和楚濂彻底闹开了,楚濂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住,紫菱却并不就此善罢甘休,时不时就到楚濂的公寓和公司闹腾。楚濂不堪其扰,却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一日日挨着。
楚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当初以为紫菱好欺负就孤立她;如今,紫菱成日在楚家作威作福,他们却说不出话来了。楚沛倒是说了她几次,却毫无作用,父母也不帮他,一气之下,他也搬出去了。
现在楚家只剩下二老和紫菱了,他们是那种为了面子能把自己活生生憋死的人,无论家里怎么乌烟瘴气,都不在外面透露一丝风声。
不过,绿萍到底和他们生活过两年,楚尚德和心怡的处境,她也能猜到一二。
但那些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绿萍想。原本她是真的相信楚濂和紫菱在一起,一定能过的比上辈子幸福的。毕竟紫菱口口声声说那是她“永远的楚濂”啊,楚濂也说自己的毕生挚爱是紫菱。结果……
绿萍哂笑,果然他们俩的性子,不过怎么样都不会过好的。
不过自己作为一个姐姐,还是有义务关心一下妹妹的生活的。等到后天,见过了剑波的父母之后,她就去楚家拜访一下吧。
陶剑波之前就和绿萍约好到他家去玩,也算是正式地见父母。所以一大早,绿萍就做在梳妆台前化妆打扮,打开衣柜一件又一件地试穿。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她才搞定了自己的形象。
下楼之后,却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楚濂听说绿萍回来了,总想见她一面,却总被阿秀以“绿萍身体不好的理由拒绝”。今天,他是好不容易才进来这里面的,他一定要和绿萍说明自己的心意。
看到绿萍的那一刻,楚濂不由自主露出惊艳的目光。
因为坚持锻炼的缘故,她的身材并没有因为断了一条腿而走样,走路的步伐也没有因为义肢而显得奇怪。她看起来依然高挑美丽、优雅从容。
加上今天要去陶剑波家里,绿萍特意打扮了一下,挑了一件黑色针织连衣裙,很显身材,又压得住气场,衬得绿萍更加沉稳大方。
看到楚濂,绿萍不仅皱了皱眉头:“楚濂,你来有什么事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不知触动了楚濂的哪根筋。他嚯地站起来,对着绿萍一通表白:“绿萍,我是个有罪的人,可我已经无法再继续遮掩下去了。我爱的人不是紫菱,而是你啊。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对于紫菱,只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怜爱罢了。你该清楚,就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那种保护欲。而那时候的我,实在太年轻了,误以为这种保护欲是爱情。可实际上……”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绿萍干脆利落地打断他,楚濂一阵惊愕。
“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你现在是紫菱的丈夫,你也该履行你在结婚之前许下的承诺。”绿萍对这个男人实在是厌恶透顶,“不要再以这样可笑的借口逃避责任了。就算没有爱情了,你也该对婚姻负责。或是离婚或是和好,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
绿萍这个态度是楚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绿萍,你……”
“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念念不忘。”绿萍毫不留情地说:“别傻了,楚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你不懂,我懂。”
“不,绿萍,不是这个样子的!”楚濂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坚定地说:“绿萍,我了解你。虽然你看起来无比高傲,但却是一个传统的贤妻良母类女人。我知道你并不是对我没有感情了,而是你现在和陶剑波在一起,你不敢,也不愿意主动结束这段感情。”
前半段话是没错,后面那都是什么鬼!绿萍腹诽。
“在你眼里,那就是出轨,那与你的价值观是相悖的。”楚濂越说越激动:“而且你也害怕伤害到陶剑波,毕竟他是那么爱你。你这么善良纯洁,不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伤害和痛苦,对吧!”
对什么呀对!绿萍简直忍无可忍,“楚濂,不要总用你的理论来套别人,我和你、和紫菱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不会拿爱情开玩笑,我成为一个人的女朋友的唯一原因,就是我爱他。”
楚濂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
“而同样的,我如果主动和谁结束感情,那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我不爱他了。”绿萍站得过久,腿有些发疼了,但她没有坐下——她现在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狗皮膏药。
“所以楚濂,你不要再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情分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妹夫。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交集。”
“如果是这样的话,”楚濂的表情有些发狠,咄咄逼人道:“为什么之前我写给你那写信,你都不表示拒绝呢!你分明……”
“信?什么信?”绿萍疑惑道:“我可从来没有收到你寄的信。”又顿了顿说:“如果我真的收到了,我一定当时就打电话给你,挑明整个事情。”
楚濂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整个人都发起疯来,“不,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说着朝绿萍扑了过去。
绿萍下意识地要往一边躲,奈何右腿不方便,被他一推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楚濂把绿萍紧紧摁在沙发上,两只眼珠血红血红的。
“你干什么!”绿萍心里有些打怵,却依然保持镇静,一边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