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山巅之上触摸云朵,

我曾在白雪之上追赶清风。

妈妈你说过苦心人天不负,

为何苍天却不给我一条出路。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

我只是一个懦夫。

……

月光洒落在蔷薇上,

树影在床边摇曳,

清风与每个人的呼吸交缠,

夜幕笼罩大家的美梦。

只有我,只有我,

在这宁静中呐喊,嘶吼

无人倾听的呐喊,嘶吼

……

不幸,世界也为之叹息的不幸

阴霾,沉重的压垮身躯的阴霾

疯狂,在黑暗背后发笑的疯狂”

……

母亲从背后拥住金发少年,他一怔,停止了哭泣和喧闹。

“妈妈,你曾说过生活总会有希望……”

“是的,我说过。”

“可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不,你只是被蒙住了眼睛。”

母亲默默站在身后,教练登场,高大的男人跪在轮椅前,诚恳的劝导着自己的朋友。母亲以一种慈悲的眼光注视着二人……

终于,少年在教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迈了出去,母亲在身后一步一步跟着,几人慢慢走下了舞台。

舞台下掌声雷动,鼓掌声渐渐合上了拍子。绿萍倒数第三个出场,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上了舞台,对着观众深深鞠躬。然后站到一边,和大家一起迎接两位主角。

最后的安可是大家一起唱《行疾如风》,这是在主角还没有残废时所唱的歌,音调高昂、令人振奋。

“你真是太棒了,弗兰奇兹卡!”造型师一边帮绿萍拆下假发,一边大声夸赞。

“您过奖了。”绿萍谦虚地说:“还是凯珀的功劳,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灵性,让人不自觉地就跟着入戏。”

“是啊。”造型师小心翼翼地摘掉发夹,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他年纪太小,会不会有问题什么的。结果他比列维强多了!”

绿萍没敢点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列维弃演之后,西华又找了一个演员过来,就是那位金发少年凯珀。听说他今年刚从学校毕业,大家都担心他会不会搞砸了。但事实证明,西华的眼光是很准的,凯珀的唱功虽然还不是很完美,却很有灵性。相比舞台经验丰富却没有激情的列维来说,更加适合这个角色。

另外,因为凯珀和教练的演员曼纽尔都是金发,西华突发奇想让绿萍也戴了顶金色假发,说是这样更有感觉。这样一来,舞台上再打打光,简直所有人都在散发圣光。

绿萍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这假发的拆卸真的很成问题。她要把自己的头发全都用发卡别起来,再把假发套上。虽然造型师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演戏的时候难免会有发卡勾到头发的情况,还是会有点疼。

不过,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创意,效果也不错。只是自己作为黄种人,和这样的金发到底有些不搭调。

西华的音乐剧一向是最能吸粉的,像这次的主演凯珀,可以说是一战成名。教练的演员曼纽尔,在此之前就很有名气,演出之后则更上一层楼。

绿萍在剧里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却也圈了一大票的粉丝,尤其是当大家了解到她的确断了一条腿之后。每天都有捧着花在后台堵她的粉丝,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女性居多。

“这真的很了不起。”一位坐着轮椅的少女把自己做的娃娃送给了绿萍,声音哽咽:“不管是剧里的你还是现实的你,都是激励我前行的力量。”

绿萍感动地接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十岁那年就失去了一条腿,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做。所有人都因为我的残疾而对我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怜悯的目光。”少女的眼睛闪闪发光,“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摆脱那种目光的途径就是自己努力,让所有人知道,我虽然失去了一条腿,却永远不会倒下!谢谢你。”

少女推着轮椅离开了,她的话语却久久地回荡在绿萍耳边。

“是的,我虽然残疾,却永远不会倒下。”绿萍笑了笑,转身朝远处等她的陶剑波走去。

这次公演持续了三个月,上演了二十五场。最后一次演出结束后,西华上台讲了一段话。

冲台之后,大家郑重地向后退了一步,西装革履的西华走上台前。一瞬间,观众的欢呼响彻剧院。

西华一连说了好几次“谢谢大家”,观众才安静下来。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创作非历史向的音乐剧,对于它的效果如何我心里非常忐忑。但是今天听到你们的呼声,我想它应该没有让你们太过失望。”

观众又一次欢呼起来,西华连连说:“谢谢大家,谢谢。”

“这次音乐剧的灵感,来源于我与一位姑娘的偶遇,大家应该知道的,就是这位母亲的扮演者,弗兰奇兹卡。”

绿萍在观众的掌声中向前走了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旁边的演员也微笑着为她鼓掌。

“其中的故事,我在之前的采访中已经说过了,但还有一些我没有说过的东西,今天要告诉大家。”

“弗兰兹小姐很美,大家都知道。但是,我所注意到的并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坚韧和顽强。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身上那种与残疾斗争的姿态,几乎是雅典娜在世。我想到了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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