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怎么了?”收回被捏得红了一圈的手,赵丽姬疑惑地看向庆国公夫人。
一旁的安嬷嬷见状,立刻上前解围道:“王妃娘娘,老夫人可能是身子又有些不爽利了,奴婢扶老夫人去东厢房服药,您稍坐一会儿。”
庆国公夫人撇了眼给自己递眼色的安嬷嬷,顺水推舟道:“丽儿,今日姑母身子不适,就不多留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世子的婚事,既然皇上已经下旨,目前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待过一段时间,姑母身子好了,咱们再一起商议可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赵丽姬自然不好再多留,连忙起身对庆国公夫人福了福,道:“还请姑母多保重身子,丽儿这就告辞回去了。”
“嗯,去吧!”庆国公夫人强扯起一个浅笑,对身旁的梅香说道:“去把三公子上次送来的宣墨给战王妃带回去。”
“姑母,王府也不缺这些东西,云横送给您的东西,侄女怎么好拿走?改日让云横知道了,还不找我闹啊?”赵丽姬故意露出苦恼的表情。
庆国公夫人嘴角微微勾起,道:“这可不是给你的,你只是帮本夫人给浩宇乖孙带礼物罢了,不能拒绝。”
“诺!侄女遵命!”
笑闹了一通,赵丽姬觉得胸口的郁闷之气都消散了不少。
待她离开后,庆国公夫人命安嬷嬷屏退众人,独自一人打开内室的机关,顺着密道走到一处密室里。
庆国公夫人站在一处观音像前,微微愣神,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神龛下的一处微凸起处按了下,一个小抽屉就弹了出来。
眉头微微蹙起,庆国公夫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将抽屉里的那个小瓷瓶拿了出来。
返身走到密室左侧的案桌旁坐下,庆国公夫人将瓷瓶上的软木塞拔掉,拿起一根银针,在食指上轻轻戳了下,然后将手指对准瓷瓶,挤出一滴鲜血。
此时,瓷瓶底部躺着的那只一动不动,仿佛死去的紫色小虫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并震动翅膀从瓷瓶里飞了出来。
庆国公夫人看着小飞虫,眼神十分复杂,道:“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噬魂蛊被人破解了。”
血红色的小飞虫围着庆国公夫人飞了一圈,然后就顺着密室的通风口,飞走消失不见。
呆坐了片刻,庆国公夫人将神龛恢复成原状,然后就无事人一般,从密室走了出去。
赵丽姬离开庆国公府,刚回到战王府,在大门处就遇见了前来拜访她的赵丝柔。
“柔姐儿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姑母?”
赵丽姬拉着赵丝柔,一起上了内院的软轿。
赵丝柔将眼中的焦急很好的掩盖住,挽着赵丽姬的手臂,娇嗔道:“柔儿想姑母了呀,所以特地带了从祖地淘换到的好药材给姑母送过来。”
“你这丫头,又去神降山了吧?小心你爹知道又禁你的足。”赵丽姬伸手点点赵丝柔的额头,不赞同道。
“姑母放心,柔儿又没自己进去,只不过是出了告示,让那些采药人进山寻药,柔儿只是出银子罢了!”
“那就好,你可千万要记住,神降山虽然是块宝地,但是却十分危险,你身份贵重,没有必要为了些许药材就以身犯险,真的喜欢宝药,就和如今一样,出银子让那些采药人进山去寻就是了,知道吗?”赵丽姬虽然心思阴狠,但是对娘家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个漂亮温柔的小侄女,最得赵丽姬的心。
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除了自家儿子端木浩宇,剩下的基本都让人送去给了赵丝柔,而且,从小,赵丽姬就经常接赵丝柔到王府小住,所以她才会和端木浩天、顾元苏这么熟稔。
回到赵丽姬居住的惠贤院,二人坐在一起品茶闲聊,就这么悠闲地吃完了一盘点心,这时,赵丝柔仿佛无意闲聊间,突然问道:“姑母,柔儿昨个儿在家听母亲说,皇上给世子赐婚了?”
赵丽姬扬起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兴致低沉,道:“嗯,皇上将长公主赐婚给了端木浩天。”
“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想起给世子赐婚了?而且,那长公主不是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心头肉吗?为何要赐婚给身体不好的世子?要柔儿说,皇上就算要赐婚,也应该把长公主赐婚给表哥才对!姑母您说是吧!”
赵丽姬原本听赵丝柔提起赐婚的事,心里还十分不舒服,现在听她如此一说,那点对赵丝柔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失误也就释然了,道:“还是柔儿时时想着你表哥,哎!可是姑母身份不够,王爷又哪会想到咱们母子,这次皇上突然赐婚,不就是王爷亲自去宫里求来的么?
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和皇上说的,皇上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真是气人!”
赵丝柔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她起身拉着赵丽姬的手,故作担忧的模样,小声说道:“姑母,您说这长公主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不然皇上为何这么轻易就将她指婚给了传言活不过二十的世子?还是说,皇上对皇后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宠爱,兴许以前是看在她生了太子的份上,才对她专房之宠?
您说,要是贵妃娘娘没有陪太后去礼佛,一直住在宫里,时日久了,皇上是不是就会想起贵妃娘娘的好来,毕竟,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乡野村妇,谁高贵谁低贱,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更何况,皇上未找回太子之前,贵妃娘娘才是那个享受专房之宠的人,如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