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将昏迷的上官云和他的衣物收进空间,楚云夕正准备离开,床上的赵丝柔却开始发出令人销魂地呻吟。
低头一看,楚云夕就明白这是媚药发作的反应。
扭头看向房间正中的香炉,楚云夕走过去打开嗅了嗅,啧啧道:“啧啧啧,这邵氏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也真是拼命,合欢香这么贵重的媚药也舍得下重金购买!”抬手挥了挥,香炉里剩下的药效骤然消失于无形。
踱步回到床边,楚云夕眉头微皱了下,还是伸手在赵丝柔身上的几处穴位上点了点,灵气稍微运转了一番,她体内的媚药就被灵力所化解。
这时,院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有小竹的喊声:“黄嬷嬷,小姐的衣服拿来了。”
楚云夕嘴角微微勾起,直接消失在屋内。
邵氏隐晦地撇了眼毫无动静的屋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黄嬷嬷端起烧得温热的水,一边往屋子走,一边招呼小竹道:“小姐在屋子里等着,你带上衣物和我进来,小桃守在院子门口,如果有人想进来,你就说咱们小姐在里面休息,请来人另寻他处歇脚。”
“诺!”
邵氏虽然有些担心时间太短,上官云还未得手,但是只要两人独处暗室被发现,她照样有办法让侯府答应这门亲事。于是,她也装着帮忙的样子,跟在二人身后往内室走去。
“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邵氏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黄嬷嬷惊诧的声音,嘴角嘚瑟地扬起一抹阴险的浅笑,带着哭腔道:“这可怎么是好呀?这好好的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呃?”
看着独自一人昏睡在床上的赵丝柔,邵氏惊呼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不可置信地四处看了看,最终确认屋子里除了赵家主仆三人外,真的没见上官云的身影,邵氏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在她看来,肯定是自家儿子打了退堂鼓,在她们来之前就离开了这里,心里是既怒又恨!
这是选秀前京中贵女集中参与的最后一次宴会,错过了这次,上官家就再没有算计赵家的机会。
当然,邵氏还不知道林惜月答应了楚心妍过几日在逍遥居举办宴会的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也没用,皇后举办的宴会,还不是她这样身份的官眷可以参加的。
赵丝柔在黄嬷嬷焦急的呼唤中悠悠转醒,脑子迷糊了下就突然想起晕倒前发现的异样,她一把抓住黄嬷嬷,正准备说点什么,眼角余光不小心撇见阴沉着脸站在室内不知想什么的邵氏,到嘴的话立马憋了回去。
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赵丝柔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因为选秀在即,黄氏早已经和她普及了一些闺房中事,而她现在身子的反应,可以确定还是完璧,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并未被破身。
“姑娘,你怎么也不盖被子就这么睡着了?要是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黄嬷嬷不赞同地数落道。
小竹则手脚麻利地拧了棉巾递给黄嬷嬷,二人快速地替赵丝柔收拾起来。
赵丝柔抿嘴不语,心里却在思考究竟是谁算计了她?又是谁救了她?
突然,院中又是一阵嘈杂地声音响起,黄嬷嬷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再仔细擦拭,直接拿过小竹拿来的衣物,快速替赵丝柔穿戴起来:“小竹,赶紧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何事?不管怎么样,也要和小桃挡住盏茶的功夫,姑娘现在这样决不能让人看见。”
“诺!”小竹蹲身福了福,立刻转身往外走去。
“邵夫人,还请过来帮老奴一把!”
“哦,好好好。”
赵丝柔一边接受二人的伺候,一边悄悄打量邵氏。
她刚才在心里把今日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觉得最有机会设下这个算计的只有邵氏,而且,看她前后的神态变化,赵丝柔的心越发冷了。
嘭!
就在赵丝柔刚穿戴完整,室内的大门被人从外撞开,一群带着香风的命妇、贵女乌泱泱地挤了进来。
“各位夫人这是何意?”黄嬷嬷端站在赵丝柔身后,眼神锐利地瞪着闯进来的众人。
小桃和小竹好不容易挤进来,跪在地上带着不满说道:“嬷嬷,您看她们,奴婢都说了我家姑娘在屋内更衣,不方便出来见客,可是她们非说姑娘不见客指不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硬是要闯进来,奴婢人微言轻,实在拼不过她们人多势众,惊扰了姑娘,还请姑娘治罪!”
“这事儿不怪你们,你们起来。”赵丝柔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轻声说道,待二婢起身后,才对着那些还在屋子里窜来窜去,一副想要找出什么人模样的命妇们问道:“不知各位夫人闯进小女休憩的院子所为何事?还是说,我平南侯府有什么得罪了各位的地方,才令各位如此气势汹汹地跑来欺负我一个晚辈?
黄嬷嬷,你赶紧去会场把母亲和大长公主找来,我...我实在是害怕,要不是刚好邵夫人陪着咱们,咱们身上就是长了一百张嘴这下也说不清了。”
众位夫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确认这屋子并没有男人后,脸上立刻露出装傻的表情,道:“哎哟,看你这孩子说得,咱们可是关心你,担心你一个姑娘在这里出事,毕竟,这个地方已经是女宾男宾活动交界的地方。
刚才你那个丫鬟又鬼鬼祟祟地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咱们说要进来看看,她就结结巴巴地出言阻拦,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