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担心林月曦,还有的是在考虑自己。凤朝殿好不容易住进了人,对所有凤朝殿的待命人士来说绝对是一场考验,除了后面在尘卿的口喻下直接加入队伍的几个人,谁不想今后效忠之人德才兼备,独揽圣宠的后宫之主,有强大的后台谁不向往?恰好盼来了这么一个人,还在想跃跃欲试,大展身手的替她解决掉幕后之人,没想到真正的尔虞我诈还没有来得及上演,本人好像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了!这样的人是否还值得他们效忠?
园中小鸟看着林月曦的举动,灵活的同样学了起来,在凤朝殿的上空盘旋着,飞累了停在树梢上歇歇,又重新盘旋。
镜桦今日换了紫衣外套,头顶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腰间配了白色腰带,仍是朴素装扮,坐在院里等待着。
不多时,林月曦无精打采的缓步而入,“师父”。
镜桦道,“平日里在外面玩疯了后,都是风一样的冲回凤朝殿,生怕与那次殿外居心叵测之人有着瓜葛,今日时间离你以往不知提前了多少,居然让你在殿外游荡了好几圈”。
林月曦急忙说道,“我不知道师父还有没有为昨日的事情生气,所有不敢冒然进来”。
“若有心生气,就算你在外面走到心衰而死,它同样不会消”,镜桦有意训斥,“若没有生气,就算你没有采取办法补救,为师同样也不会生气”,林月曦尚未答话,镜桦有意训斥,“休要自不量力的揣摩我的心思,你离了解还差的远”。
林月曦脸一红,“正因为不了解所以导致我们之间没末期我也不确定师父心思,在凤朝殿徘徊了许久,不敢入内”。
林月曦其实也在担心,自己是镜桦门下第一个徒弟,如果管了不该管的事,镜桦的底线在哪里?想到这里,她转脸问向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在师父那里才是不可饶恕,会生气?
“跟我这么久还没有弄清我的底线”,林月曦闯祸不少,偏偏只负责闯而忘记收拾烂摊子,哪次不是他偷偷的收拾着残局。现在居然还问他不生气的底线?
难道没有看出来不管是在生活方面,还是脸皮厚的无节操方面,她一直在装傻充愣的占着便宜,要是真论起他对她的底线来,恐怕早就换掉了徒儿。
谁知林月曦在这件事情上分外的执着,即使红着眼睛看着他,也不转移注意力到别处的事情上,“师父会不会一直不生我气,要是有一天惹得你不开心,你会不会永远不理我”?
林月曦此刻的重新提起,无非是在担心说出决定后,镜桦的表现,她又会承担何种后果。
镜桦斜眼瞟她,“既然你非得想知道,而我又不说,我看不如你把大大小小的祸都闯上一遍,遇到了底线你自然就明白它存在哪里了”?
林月曦听完一笑,“师父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幽默了”?
镜桦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曦,“打算从什么方面起开始探究自己在我这里的底线”。
林月曦笑道,“眼下变有一个问题,想挑战师父?可以嘛”,言语间有几分得意之色。
“说来听听”
话是说得简单,林月曦听得抽了下嘴角,其实真要她开口又太难,壮胆的效果不错,有时候真是一的步错,后面跟着的步步就会把自己无意中逼上绝路。
林月曦正欲开口询问,忽然远处判刑的鸟非来。落在尘卿的肩上,昭示着它队镜桦的喜爱,镜桦神情自若得挥手赶走停在肩头的鸟,他身后站立的少女,此刻她眼帘低垂,神情收敛,左右手指头在一起绕着玩。师父如画,徒弟如诗,形影之别,却绝美无比,恰到好处,连同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那么和谐。
见林月曦呆滞了许久,看着她,镜桦长眉微蹙,林月曦才回过神,镜桦已经面露不悦之色,林月曦已垂眸不敢多看。
被镜桦打量久了,秀眉迅速皱起,刹那间又舒展开,低声道,“师父,我给你找个人来,即能当了我师母,又可以照顾你”。
林月曦语毕,站立,等待着镜桦的决定。
镜桦看了她半晌忍补助叹气,“这个是谁教你的”?
林月曦忙打断他,“这个还需要谁教,大街上到处是成对的人群,对了!皇宫也是这样,我看那些人三三两两的边走边说话好开心的样子,就随便找了人来问,他们说这叫陪伴”,笑得不太自然,“我喜欢往外跑,不能时刻跟着师父身边,想让师父开心,自然得先帮师父找到师娘”。
“他们口里的陪伴为师不需要”
林月曦望着远去的熟悉身影,心头隐隐泛起一丝喜悦,师父说他不需要,真的打算一辈子一个人了?她兀自出神,“师父连我也不要,我们不是一直相扶而来?虽然我会闯祸,但师父从来没有朝我发过火,我陪在师父身边,师父陪着我,这算不算陪伴”?
林月曦抬眸看着镜桦,男子疾如闪电的行走,却又骤然止住,背对着她,不前进不后退。
镜桦迟迟没有动静,林月曦倒是到底沉不住气,“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之间有没有陪伴”。
阴空之下,云层缓缓破开一道大的口子,隐约有天塌之势。四周气氛变得奇怪,林月曦开始不安,似乎有了某种预感,极度的压抑与烦躁,几乎压着胸口,令人喘不过气。
“这样很好了,下次还有乱说着,杀”,先发制人不稀奇,但当着林月曦的面,将此话用内力在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