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瓦婆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枯瘦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孩,此时正慢慢的朝内里走来。
“瓦婆婆。”
胡老二看到瓦婆婆的身影,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而秦宇却面色不变,似乎是料到这瓦婆婆会出现。
“瓦婆,您怎么出来了?”倒是被坦克压在身下的瓦东河,看到瓦婆婆走进来,神情变得困惑,问道。
“东河,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位大人和那群人不是一伙的。”瓦婆婆有些埋怨的看了瓦东河一眼,接着才将目光转向秦宇,诚恳道:
“这位大人,您能不能先放了东河,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坦克,把瓦东河放了。”秦宇沉吟了一会,看了瓦婆婆一眼,这才转头才坦克说道。
坦克听了秦宇的话,将瓦东河的双手松开,从他的身边离开,瓦东河一恢复自由,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手指揉搓着发麻的手臂,缓缓的朝着瓦婆婆边上走去。
“我打死你这个瞎了眼的东西,差点害了我们整个瓦村。”
出乎瓦东河的预料,也出乎秦宇三人的意料,当瓦东河走到那瓦婆婆的身边时,瓦婆婆突然举起了手里的拐杖,朝着瓦东河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这瓦婆婆……”
胡老二嘴角抽搐,别看瓦婆婆上了年纪,这打起人也很是厉害,而且自己舅舅也不敢反抗,没一会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
“瓦婆,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瓦东河虽然不敢反抗,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为什么打你,你私自向大人出手,是非不分,这就该打。”
秦宇看着瓦婆婆拐杖毫不留情的挥舞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半响后,开口说道:“好了,瓦婆婆,说正事吧。”
听到秦宇的话,瓦婆婆这才停了下来,没有再看一眼站在一旁鼻青脸肿的瓦东河,而是拉住了另外一边的一个小男孩,道歉道:“大人,小蛋儿先前设置鬼打墙,被大人你关在碗内,现在他已经被我教训了一顿,希望大人可以原谅他。”
“鬼打墙?”
听了瓦婆婆的话,反应最大的不是秦宇,而是胡老二,胡老二的眼瞳急骤放大,盯着瓦婆婆身边的小孩,半响过后,喊道:“这小孩是小鬼,就是先前被我用砣给压住的。”
秦宇听了胡老二的喊叫,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胡老二也真是后知后觉,何止这小孩是个鬼,瓦婆婆也同样是鬼。
秦宇心里很明白,瓦婆婆为什么会叫他大人,那是因为他掌心处的监察使印记。对于这些鬼魂来说,阴间的阴差就是专门管理他们的,而他这监察使貌似比普通阴差要高一级,所以才会被称为大人。
“好了,把事情完整告诉我。”秦宇明白,这瓦婆婆现在不过是在演戏,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瓦婆婆很清楚,作为监察使,他对鬼魂是具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的。
“这事情说来就长了。”瓦婆婆叹了一口气,朝着秦宇问道:“大人是要去风门村对吧。”
“嗯”秦宇点头应道。
“那我就从风门村开始讲起吧。”
十五年前,风门村全村人神秘消失,引起了当地公安部门的重视,但公安部门仅仅调查了一个星期,便离开了,而除了古塘县,风门村全村人神秘消失的消息,丝毫没有传出去。
公安部门离开了之后,对风门村事件下了禁令,谁也不得对外宣传,再加上当时那个年代,媒体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报社得到了上面的招呼不敢去报道,风门村事件很快就沉寂了下来,就连古塘县一些年轻人也都没听说过。
风门村和瓦家村之间隔了一座山,两村之间也很少有来往,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两个村落之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只有风门村和瓦家村的人自己知道,他们两个村子同出一源,都是一个宗祠的,实际上瓦家村就是风门村的一支,是风门村的一些村民迁徙出来的。
秦宇听到瓦婆婆介绍到这里,双眸一凝,直接开口问道:“瓦家村是什么时候从风门村分支出来的,而且既然你们瓦家村的人是从风门村出来的,那为何姓氏又都不同?”
“一百三十多年前,而我们瓦家村为什么全村姓瓦,大人听我慢慢说下去就知道了。”
瓦婆婆记得很清楚,她的父亲正是第一批从风门村迁徙出来的人,其实当时的风门村很繁华,而且整个村落附近良田众多,哪怕就是再多一倍的人,也不会存在良田不足的情况,所以瓦婆婆对自己父亲他们为什么要迁徙出风门村也很是好奇。
只是,她问过自己父亲许多次,父亲都不告诉她原因,只是让她记住,不要和风门村的人来往,并且不要让任何外人知道他们和风门村有关系。
瓦婆婆的话让秦宇的眉头皱起,也让胡老二和坦克面面相觑,从瓦婆婆的话中,这风门村和瓦村似乎都有什么秘密一样。
“随着我父亲他们这一辈人的去世,我们和风门村是彻底的断裂了关系,全村人也都是姓瓦,如果没有十五年的风门村事件,也许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的过下去。”
瓦婆婆说到风门村事件的时候,一旁的瓦东河表情变得很愤怒,先前被瓦婆婆拿着拐杖猛揍都不喊疼的男人,此刻却是眼眶泛红。
“十五年前,在风门村事件发生的前几天,三位风门村的老者秘密来到了我们瓦家村,而当时瓦家村的村长便是我的丈夫。那三位老者和我丈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