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补充道:“我要在这里就娶了你,和兰桑武卡一起办婚礼。”
她稳稳道:“那么,你应当明白,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他身体一僵,缓缓松开她,“为什么?晚晚,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啊。”她掸掸衣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我是大燕的百乐公主。”
他的瞳仁蓦地收缩,随即唇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哦,我想起来,公主殿下曾经说过,以我的身份,只配做你的面首,不配做你的驸马。”
她颔首:“记性不错,我还说过一句名言——不想做驸马的面首不是好面首。”
灵扬眼睛微眯,寒光慑人,“看来我在公主眼中,只不过是个称职的好面首。”
元晚河瞥他一眼,叹道:“灵扬,我提醒你我的身份,是想告诉你,我能嫁给谁,不是我说了算的。”
依燕国法律,皇亲贵戚不得私自婚配,须由皇帝指婚。当年元晚河的母亲执意将出身微贱的崇延光招为驸马,违拗了文帝,才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元晚河此次奉旨出兵清州被俘,已是待罪之身,若再带个白白嫩嫩的驸马回去,不被元尧剁碎了包饺子蘸醋才怪。
灵扬眼底的冰层略微松动,低了头轻声道:“我明白。”
“如果……”他凝视着她,语气有些萧索,却带着隐隐企盼,“你可肯放弃公主身份,全心跟着我走?我的家世不差,照样能给你富贵安闲的生活。你在燕国,看似金尊玉贵,却活在燕帝的阴影之下,皇廷四处都是尔虞我诈、冷枪暗箭,你能活得好吗?”
元晚河笑道:“你是让我放弃公主身份,从此跟着你?可是灵扬,我连你家在何处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的姓氏,你从未与我坦诚相待,我又如何信你?”
灵扬沉吟片刻,徐徐道:“我出身清州府望族付氏,家中兄弟四人,我排行第二,父母早亡,大哥当家。我知道你不方便去清州,我家在陈国和弥药国都有产业,你愿意去哪里定居,我都随你。”
“哦,是吗?”元晚河盯着他,忽而有些苦恼地挠着脑袋道:“嘶……我记得好像某人以前说过,‘在下现在虽然落魄,好歹出身礼义世家,绝不可娶个失贞失德的女子,辱没门……’唔……”
话还没说完,嘴唇被重重咬了一口。她疼得张口呻吟,他低笑一声,蛮横地侵入,缠住她的唇舌,汹涌的热情几乎将她溺毙。
纠缠的唇舌终于分开时,元晚河不知怎的已躺在草地上,灵扬以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压在她身上,手钳着她的腰肢,不容她挪动半分。
“你这毛头小子……”她嗔怪着,气息紊乱,“没啥经验,还这么粗野。”
“没经验?”他挑眉,“谁说我没经验?”
“咦,你不是处子吗?”
“谁说我……”
他的表情纠结起来,“哦,那次你把我骗到青楼里,难道就是想……”
“想帮你破身。”她接道。
他瞪着那气定神闲的人儿,再不知是该骂她还是该揍她,只好……狠狠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