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她没有勾结萧灵的,似乎就只有萧灵咯……
于是她镇定答道:“萧灵。”
“谁?”
“萧灵。他为了降服本公主,使出浑身解数,床上床下忙得不亦乐乎,最终还是没得到本公主的心,哭死了都……不信?不信你们去问他啊。”
“呵。”孟虽冷冷一笑,语气已是不善,“殿下莫不是存心戏弄下官几个?若真如殿下所说,始终未与萧灵媾和,他又为何释放五千燕兵俘虏?当着我朝前来接收俘虏的大臣的面,萧灵派去的人宣称‘将军怜公主婉转,应其所求,释放五千俘虏,以安公主心’,此言一出,直令我大燕颜面尽扫!”
孟虽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喷着怒火,似要把元晚河这个卖国求荣的小人烧成灰烬。
元晚河却是淡淡地:“哦,萧灵的人真这么说的?忒不厚道啊……”
她倒觉得以萧灵的为人,不会干出那么损的事情,尽管萧灵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他不会利用自己喜欢的女人去侮辱敌人。
这种事儿,元尧兴许干得出来,白潞安也干得出来,唯独萧灵干不出来。
元晚河垂睫凝神片刻,“被放归燕国的五千士兵中,有三千人曾跟随本公主突袭乌羚原,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证明本公主的清白。”
“事已至此,殿下何须顽抗?方才还痛快得很,说只要证人说得有道理有根据,殿下就认罪画押,现在怎么怂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大理寺少卿张岚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元晚河心说老娘倒是想认罪画押早点结束回去吃午饭,可惜你们居心不良,瞅着机会吃东大营的豆腐。看清了品王的狼子野心,元晚河哪还敢往自个儿身上揽罪,就算没有吉昌明,以她和东大营那帮将领的关系,要想不连累到他们,那还真是做梦。
元晚河也皮笑肉不笑:“这投敌叛国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本公主怂人一个,怕死。”
张岚冷笑道:“那殿下怕不怕大理寺的大刑?”
唰地一下,元晚河一双弯弯的桃花眼瞬间瞠成了圆圆的杏仁眼,“不会吧?你们要对本公主用刑?我不信我不信!”
张岚转头对孟虽道:“孟大人,当下证据确凿,公主却万般抵赖、不肯认罪,看来不用点大刑是不行了。”
莫唯书却开口反对:“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公主乃千金之躯,岂可轻易用刑?若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如何担待?”
张岚道:“既然皇上把此案交给大理寺全权处理,我等就可便宜行事。当下时间紧迫,由不得来回周旋拖沓,不采取点非常手段快些结案,皇上怪罪下来,你我才会担待不起!”
孟虽听着身畔二人的争执,兀自沉思片刻,抬头问元晚河:“殿下,下官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可认罪?”
元晚河愁眉苦脸,“认不了啊……”
“来人!”不等孟虽发话,张岚一拍桌案,“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