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极舒服的热水浴,这回元晚河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越泡越虚,到后来意识都不太清楚了,一不小心呛了水,被守候在旁的小粒儿及时捞了出来。
上岸后她就吐了,小粒儿边拍她的背边念叨:“本来伤就还没好,昨晚偏跑去喝酒,这下好了吧?”
元晚河吐得泪眼汪汪还不忘捍卫尊严:“本公主的战略你懂个屁,不去喝酒,怎么治得了元芑那个小贱蹄子?”
小粒儿反唇相讥:“治了她有个屁用,还不是一晚上都担心得没睡好,一大早就进宫去皇上那儿请罪!”
元晚河恼羞成怒:“瞎**什么,还不扶本公主回床上元晚河连拖带拽弄回床上,元晚河嚷嚷着冷,肖莺又拿了一床厚被子出来,加了两个炭炉,把屋里烤得温暖如春。
元晚河裹着大棉被蜷缩在床上,嘚嘚嘚不停发抖。她的骨头里好像埋了好多冰,不断往外渗透冷气,把筋肉皮肤裹得透凉。所谓冰肌玉骨,便是如此吧。
小粒儿为冰肌玉骨的元美人儿端来姜汤,喂她喝下去,终于暖和一点儿了。却又开始心口疼,皱着眉头捂着心口“哎哟哎哟”呻吟着,又变成病东……病西施了。
肖莺说:“殿下,您撑着点儿,我这就去叫太医来。”
“不用不用……”元晚河虚弱地躺回床上,“我睡会儿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那殿下好好睡吧。”肖莺和小粒儿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帷,走出卧房,但没敢关门,时刻听着里头的动静。
卧房里很安静,公主大概是睡着了,肖莺和小粒儿就放了心,坐下来做做女红。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肖莺说:“该把公主叫起来吃些东西了。”
小粒儿应了,去厨房里盛来一碗刚煲好的乌鸡糯米粥,进到卧房里,撩起床帷,发现元晚河整个人都藏在被子底下。肖莺轻轻掀起被子,吓了一跳——这人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湿了个透,连被子和身下的褥子都被浸湿了,湿发一绺绺贴在侧颊,小脸苍白,一丝血色也无。
“殿下,殿下!”肖莺轻声唤道,拍拍元晚河。
元晚河半睁眼睛,哼唧了两声。
小粒儿把软垫垒起来,扶元晚河靠在上头,用棉巾为她擦汗,“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咋出那么多汗?”
“渴死了……”元晚河哑哑地念叨,“我要喝水……”
“殿下还是喝粥吧,能补充些体力,您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肖莺舀起一勺粥,送到元晚河唇边。
元晚河闻到粥的气味就想吐,却耐不住肖莺的劝说,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喝下去。好不容易支撑着喝完一碗,正想躺下,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一俯身,又吐了。
小粒儿赶忙拿来清水喂元晚河喝了几口,担忧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吃啥吐啥!”
她想了想,犹豫道:“殿下该不会是……有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