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一下子来了精神,抬手就去抢,口中念叨着:“要要要要要——”
元尧笑着把玉印递给她。她立即把玉印抱在怀里,虚弱地撒了个娇:“谢陛下!”
元尧道:“东大营那些兵交给你,朕很放心。你今后帮朕好好练练他们,几年不打仗了,别生疏了。”
你放心?呵呵呵呵呵呵,你能放心?元晚河心里都快笑死了。你要是放心把东大营的兵权交给我,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警告我!
你故意断我的药,看着我被药瘾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着我像狗一样讨好你、乞求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有了兵权又怎样,我翻了天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你用一粒斩忧丸,就可以对我生杀予夺、摆来布去!
元尧,我服你。
元晚河心里已是恨出了血,面上还是欢天喜地:“谢陛下信任,臣妹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元尧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了,陪朕用个早膳吧。我叫他们准备了软粥,你能起来么?起不来朕可以喂你。”
起不来也要挣扎着起来,才不要你这恶心的人喂我。
元晚河强撑着从他怀抱里坐起来,自己一点点向饭桌走过去。
元尧在后面紧跟着,怕她摔。
在饭桌前坐下,面前摆着一碗百合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元尧坐在她对面,关切地说:“吃点吧,刚听曲苟说,你在门口吐了。”
敢在天徽殿门前吐一地的人,也就她了。
元晚河着实没有一点胃口,胃里好像装了许多棉絮。但为了他开心,她吃!
她颤着手舀起半勺粥放入口中,在嘴里酝酿半天,才哽着脖子咽下去。
没吃两口,一俯身,又吐了一地。
敢把同苍阁吐一地的人,也就她了。
“唉,怎么回事?”元尧走过来抚着她的背,眼里有些后悔之色,“这么严重啊,朕把太医叫来吧。”
元晚河摆摆手,“不必了,陛下,太医也没辙。没大事,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臣妹想先行告退。”
“好吧。”元尧叫来曲苟,吩咐他:“给公主备一顶暖和点儿的轿子,送她回府休息吧。”
她走之前,他把一个锦囊交给她,摸了摸她的脸,温和道:“回去好好养身子,这些天朕就不召见你了。”
元晚河谢了恩,由曲苟搀扶着走出天徽殿。坐上轿子,她打开锦囊,里头是三粒斩忧丸。
这回折腾得元气大伤,元晚河歇了五天才终于恢复过来。
与此同时,成思帝的旨意也颁布了,正式封元晚河为正一品骠骑将军,统领护国开府东大营。
犹忆出征乐浪之前,她就是骠骑将军,东大营主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又回到原点。
这几天元晚河府上很是热闹,东大营的将领陆续来登门道贺。他们都是元晚河的旧故,这几年在品王一系的排挤打压之下,过得极其憋屈。元晚河的归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眼下朝中能与品王周旋抗衡的,也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