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他丢下她跑出去办事,而是因为刚才叶风的那句话:
“左营参将王子健带骑兵营到城外了。”
她都差点忘了,朝肃王有一群信州神武营的精兵驻扎在城外呢。几万人来着?三万?好像不是。五万?
在大燕,除了禁卫军,任何军队没有皇帝的手谕不能进入朔都城。朝肃王的兵在西风原打完弥药人之后,大概有二十万兵马回信州去了,还有五万最精锐的兵马,跟着他来到朔都,一直驻扎在城外。
美其名曰:护卫国都。
可谁都知道,说是护卫国都,其实是护卫朝肃王。只要有这五万精兵在城外虎视眈眈,朝廷里谁敢动朝肃王一根汗毛?
如此,他也就能安心待在朔都,专心追求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元奺。
“啪!”元奺打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是色迷心窍昏了头,居然和秦麦搞在一起了!
如果她还想让大燕的国祚多姓几年“元”,而不是快快就改姓秦,那她就应该想办法把秦麦赶回信州去。
而不是在这跟他卿卿我我。
谁知道他挖空心思接近她是为的什么,因为爱情?
呵呵。呵呵呵呵。
正心烦意乱着,一抬头看见一个女人进来了,挺年轻,挺漂亮,挺优雅,对着元奺敛衽一礼,“妾身沄沄,奉王爷之命,来与您作陪。”
元奺看她穿着打扮,不像是仆人;却也不像王府的女官,因为过于低眉顺目了。元奺就问:“你是什么人啊?”
“妾身是王爷的侍妾。”
元奺更加不爽了。
做她的男人,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不能有别的女人。这是对君上最起码的忠诚。
哪个女皇,会愿意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虽然秦麦现在还算不得“女皇的男人”,况且他一个王爷,养几个侍妾也太正常不过了。但元奺就是不爽,就是生气,就是想发火。
半个时辰后,秦麦就回来了,而元奺已经走了。
秦麦问沄沄:“她为什么走?”
沄沄有些惶恐:“妾不知,妾刚和那娘子说了两句话,她站起身就走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问妾是什么人,妾答,是王爷的侍妾。”
“好的,你下去吧。”
翌日早朝。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麦跪在第一排,当天子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仰头望向她。
她仪容端庄,目视前方,并未对他有一瞬回顾。
她在龙椅上坐定,“平身。”
众臣站起来,然后照例开始奏对。
事情一件件说完了,元奺突然唤道:“朝肃王。”
正在发愣的秦麦回过神来,躬身道:“陛下,臣在。”
“弥药那边战事如何了?”
“回陛下,臣也是昨夜得到的最新消息,弥药人已经全部从西风原撤出,北泉以东的弥药人也被全部歼灭,至少五年之内,弥药人不敢再进犯我大燕国土。”
“好,好!”元奺很高兴,“朝肃王功勋至伟,朕都不知该赏你些什么好了。”
把你自己赏给我就行。秦麦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