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说:“你们那位鹿城郡主看中了柳垂庭,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以身相许了吧。”
“怎么可能?!”元晚河不以为然,“我知道元芑喜欢柳垂庭,但她不可能对哪个男人以身相许,她只会让很多男人对她以身相许。而柳垂庭也不可能对元芑以身相许。”
白潞安也不多解释,只笑说:“你走着瞧好了。”
在燕国皇二子百日宴那天,白潞安注意到了元芑和柳垂庭两人言谈眼神的你来我往,便知这两人有戏可瞧。
想到了百日宴,白潞安顺便就想到了另一个人,心里稍稍有点愧疚。
他想到的那个人是秦苏长公主,元芙。
她对他痴心一片,却难免被他所伤。
白潞安问元晚河:“如果我娶元芙,她也会陪嫁一帮男宠?”
元晚河答:“那也许不会,她口味比较奇怪。”
“哦?怎么奇怪?”
“她只喜欢和李梵那种小鲜肉吟诗作对,却不喜欢和他们同床共枕。”
“这种口味奇怪吗?这才是正常人的口味好不好……”
“我也没有和李梵同床共枕,快表扬一下我!”元晚河贱兮兮地说。
白潞安斜眼看她:“真的没有吗?我都快信了。”
元晚河信誓旦旦:“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睡他一次很贵的,我才舍不得。”
白潞安笑了,捧着她的脸,离她很近地说:“和我睡更贵,要把一辈子都赔进去。”
她作出一副大不了倾家荡产割肉放血奉陪到底的表情。
“如果你哪天离开我了……”他忽然说,“那我就只能把元芙娶回来了,她跟你长得像,人却比你好,至少没有男宠。”
“哼,你想娶,人家现在愿不愿嫁还是另一回事呢。”
“你应该说,‘我不会离开你,你永远别想娶元芙’……”他吻着她的唇,“晚晚,大婚马上就到了,安安心心、高高兴兴做我的王妃吧,以后,你会是大陈最尊贵的女人……”
正当白潞安与元晚河闲聊中提起元芙时,在千里之外的朔都皇宫,有个公主失踪了。
失踪的公主,正是秦苏长公主元芙。
清晨,安泰宫的宫女照例守在长公主的寝卧外,等候醒来的长公主叫她们进去侍候梳洗。但是等了很久还没动静,距长公主平时起床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
长公主作息向来极为规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宫女们觉得不妙,就大着胆子进寝卧查看。
惊恐地发现,长公主并没睡在床上,也不在屋里。
床上的被褥还是昨晚刚铺好的样子,完全没动过。
一整晚,长公主能去哪里?
起先宫女们猜测长公主可能在夜里去宫外的别院住了,虽然这种解释很牵强,因为长公主出宫,哪有不惊动任何人的。
可是整个安泰宫所有人都不知道长公主昨晚出去过。
宫女们一直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到傍晚长公主还没回来,掌事宫女坐不住了,就去向皇后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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