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秋风入窗纱,清曙落床帏。一个很舒爽的清晨。
元晚河是侧着睡的,一睁眼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玉颜。
她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她的丈夫。
她心里还是挺满意的,娶了这么个好看的男银,得让天下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啊。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的轮廓。
他睁开眼,干净无垢的黑瞳里倒映着她的影子。
然后,唇线一弯,勾勒出一个宠溺温柔的笑容。
“睡得好吗?”他问她。
“不好。”
“怎么?”
“美男在侧,哪有心思睡觉。”
他一翻身,把她压在衾被里,“难道,昨晚小王没让公主殿下满足?”
她撑着他的胸膛,咯咯笑道:“满足了满足了,得稍稍节制一下,都有点疼了。”
“疼?哪里疼?”他的手探进被褥中,“这里吗?还是这里?”
她被他摸得嘤咛一声,毫不客气地反摸回去。
于是他也受不住了,掀开被子把她揉进了怀里……
激烈的晨间运动结束后,两人都累得够呛,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白潞安穿好衣服,元晚河还睡着。他俯身拍拍她的脸,“快起来,咱们进宫一趟。”
元晚河伸着懒腰,懒洋洋地说,“进宫干什么?”
“去面圣。”
元晚河一下子睁开眼睛,“面圣?去见你们皇帝呀?”
“你们皇帝?”白潞安皱眉,“这个说法好别扭,你嫁给我,就是大陈的媳妇了,大陈的皇帝也是你的皇帝。”
元晚河心里对他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
两个婢女伺候她盥洗完毕,粉衣进来了,抱了一团花里胡哨的布料。
“王妃,您今天穿这件衣裳吧,肯定美死。”她喜气洋洋地说。
她和另一个婢女一起把那团布料展开来,原来是一套折裥裙,水红的底色青色的花纹,极细腻鲜灵的料子,裙摆绣着细碎的花瓣,走线十分考究,精美得不像话。
“前日里给王妃看过仓玉府的雨丝锦,这套裙子就是用那料子做出来的,绣线用的是最细的蚕丝,尚衣局五位绣艺最高超的绣娘赶工了六天,才在昨天赶制出来呢。”粉衣说道。
元晚河瞅着那衣裳,摸都不敢摸一下,“我从来都没穿过这么华丽丽的裙纸啊,算了算了,洒家这皮糙肉厚的,穿平常的麻布衣服就行了,自在。”
“穿上试试吧。”白潞安在一旁说:“这料子穿上很舒服,配得上爱妻的细皮嫩肉。”
“细皮嫩肉吗?”元晚河很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谦虚道:“老了老了,没以前嫩了。”
“不,浑身上下都嫩得很。”白潞安笑得促狭。
几个婢女羞得低下头去,元晚河倒是更高兴了:“为了替夫君呵护这身细皮嫩肉,那妾身就试试这件衣裳。”
婢女们帮她把裙子穿上身,瞬间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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