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把一方锦帕放在元晚河的手腕上,手指搭到脉上,然后凝神静思。
不一会儿,郭大夫居然露出笑容。
“回王爷,王妃没事,不是中毒。”
“那她是怎么了?”
郭大夫站起身,撩起衣摆,郑重跪地叩首:“恭喜王爷王妃,贺喜王爷王妃,王妃有喜啦。”
过了老半天,他没听到任何回应。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白潞安和元晚河两双圆睁的大眼,听到他俩异口同声地说:
“不可能!”
郭大夫诧异了,“这种事,微臣怎敢欺骗王爷和王妃?”
白潞安问:“你没搞错吧?”
元晚河问:“你搞错了吧?”
“微臣就算医术再不精,喜脉还是可以断得出的。”郭大夫很无语。
白潞安有些激动了,“快,重、重新切一次脉,别搞错了!”
郭大夫又起身把手指搭在元晚河的脉上。
这次他仔细判断了一会儿,言之凿凿地说:“王爷,王妃,微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王妃确实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白潞安的眼睛蓦地晶亮,“快两个月的身孕?本王要当父亲了?”
郭大夫笑道:“是啊,恭喜王爷,您要当父亲了。”
而元晚河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反复地说:“不可能,这咋可能呢……”
当年她小产以后,柳垂庭就下了论断: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而且这些年,柳垂庭的话也被印证了,和元尧在一起那么久,她都没受孕。
怎么偏偏白潞安办到了这件不可能办到的事?
郭大夫又道:“胎儿现在很稳定,王妃的呕吐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微臣稍后就为王妃抓一些温补肠胃的药,吃过以后应会好很多。”
“好,有劳郭大夫了,王妃的胎今后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务必多上心。”白潞安取下左手的玉扳指,放进郭大夫手中。
“谢王爷!微臣必定尽心尽力,保小世子平安降生!”
大夫走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噗——”白潞安突然笑了,越笑越开心,最后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元晚河丧丧地问。
“唉……你这个蠢丫头……”白潞安扶额苦笑,“哭着喊着有人给你下毒,到头来是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元晚河默默翻他一眼。
他在她对面坐下,把她的手揉进掌中,柔情万种的目光包裹着她。
“晚晚,我们有孩子了。”
“啊……”元晚河终于反应过来,“我要做娘了?”
“对呀,你要做娘了,我要做爹了。”
“太、太突然了……有点不好接受……”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怎么做别的宝宝的娘?
“晚晚,晚晚。”他唤她,迫使她集中注意力。当她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时,他郑重地问:“晚晚,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这问题问得……怀都怀上了,就是不愿意还能咋滴?元晚河在心里翻白眼。
不过,再仔细回味一下他这个问题,她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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