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四潭被五花大绑,由佐澜淇亲自押送到元晚河面前。
“姓农,嗯?”元晚河俯视着跪在脚下的败将,“农孤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农孤月,元晚河还记得那个女人,萧灵的妻。
“她是我姐姐。”农四潭回答。
“原来是清王殿下的小舅子啊,失敬失敬。”元晚河连忙命人给农四潭松绑,亲手给他端了一杯茶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十分想见见你姐姐,带我去找她好么?”
攻城前,元晚河特别嘱咐佐澜淇:入城之后,第一时间去清王府,把萧灵的家人控制住。
萧灵没什么亲人,他的家人,无非就是他的妻子,农孤月。
他最在意、最放不下的人,也是农孤月。
如果把农孤月控制住,就是捏住了萧灵最脆弱的软肋,容不得他不妥协。
可是,佐澜淇带人搜遍了清王府,也没有找到农孤月。
但元晚河断定,那个女人一定还在清州府,只是不知道她躲在了何处。
正犯愁时,农孤月的弟弟送上门来了,简直妙哉。
农四潭有些戒备地问:“你找我姐姐干什么?”
元晚河说:“我和她是故交,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好不容易来一趟清州,当然得见见。”
农四潭满面狐疑:“你是谁?我姐姐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你这样的故交?”
元晚河笑眯眯地拉着农四潭落座,“四潭兄弟啊,我这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怎么改都改不掉,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每次攻打下来一座城池,我都会下令屠城,把那些屁民杀得一干二净,然后把所有投降的俘虏全部烧死,把他们的将领活剥人皮,做成旗子。”
农四潭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胆小鬼,果然被元晚河几句话就吓唬住了。
元晚河看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手心,“我现在啊,手痒得很呢,迫不及待想亲手试试,四潭兄弟的皮好不好剥呢。”
她的手指在农四潭的眉毛上轻轻划过,“就从这里开始下刀,如果刀口切得好,轻轻一撕,整张脸皮就下来了呢。”
然后手往下一揭,就像真的把农四潭的脸皮剥下来了一样,嘴里还煞有介事地配音:“呲啦——”
农四潭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
佐澜淇在一旁憋着笑。他也是够佩服自己这位主子的,用吓唬熊孩子的方式吓唬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挺管用。
农四潭交代,破城之前,农孤月带着孩子离开清王府,暂避在城西的一座佛寺里,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就离开清州府。
却没想到城破得那么快,根本来不及逃离了。
农孤月被人从佛寺里带出来时,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女娃。
这个女人不算很有姿色,看上去很温婉,贤妻良母的那种。元晚河盯着她看,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一副逆来顺受、柔顺羞涩的模样。
不知为何,元晚河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