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了后园,穿过后门之后停留在了一扇门前,皇后身边的郑嬷嬷瞪了一眼脸色被吓得惨白的张公公,道:“是这里吗?”
张公公一路走来,越想越不对劲,韩沐雪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了什么,那么此刻屋内的人……想到这里,张公公不敢再往下想,恰巧又听得郑嬷嬷的话,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才颤巍巍地回答着:“就是这个房间。”
“哼。”看着张公公一脸惊慌的模样,皇后不屑地将目光移到了门上,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想必又是宫中常见的那些龌龊事。
郑嬷嬷瞥见皇后的眼神,识相地上前,走进了房门,待得靠近之后,果真听得门内不时传来些羞人的声音,当下也是大怒,在皇后主持的宴会上竟然出现这等事,若是处理不好,指不定最后又得攀咬到皇后娘娘身上,于是郑嬷嬷咳嗽了几声,大声对着屋内喊道:“屋内是何人,还不快点出来拜见皇后娘娘!”
郑嬷嬷话落,屋内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倒愈演愈大,郑嬷嬷见状回头看了一眼皇后,看到后者轻微的点头后,立刻会了意,直接想要强行撞开门。按照五公主的指示,张公公哪能把门真的关上,门本就虚掩着,此刻被郑嬷嬷一踹立刻就开了,露出了轻纱幔帐里面两个纠缠着的身影。
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门开,仍然旁若无人地做着那事,皇后当下大怒,还真是这等龌龊事,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仍旁若无人地亲热着,皇后声音里夹杂着满满的怒气:“郑嬷嬷,去将他们分开,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得了皇后的指示,郑嬷嬷三两步上前,撕开了那轻纱幔帐,两道赤条条的身子就那么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在场的夫人们立刻捂住了自家女儿的眼睛,生怕这场面浊了自家女儿的眼,待得看清床上之人后,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只见在粉色的大床上,一男一女正忘我的纠缠着,令人惊讶的是,这女子正是宴会上说是不适离场的兵部尚书家千金萧寒香,而男子的身份则是更令人寻味,原是吏部侍郎的长子江文成。
“你这孽女,到底在做什么?”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萧寒香的母亲王氏,在经过巨大的震撼后,她立刻反映了过来,虽然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眼下还是不忘维护自己的女儿,当下三两步走到了萧寒香面前,将还在缠着江文成身子的萧寒香给拉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萧寒香的脸上,“真是丢人现眼,还不赶紧穿上衣服,告诉皇后娘娘是谁陷害你来这里的。”
王氏用的是陷害,其实是在无形中提醒皇后和在场的人,自家女儿是被陷害的,以试图挽回女儿破碎的名声,但是谁都知道,萧寒香除了这种事,这辈子除了嫁给江文成,便是只有青灯伴古佛的下场了。
惋惜的同时,在场的夫人们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倒霉的不是自家女儿。
而站在人群后面的吏部侍郎夫人林氏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当下也顾不得形象,推搡着出了人群,走到自家儿子旁边,当看到床单上那一点红后,只觉心头堵着一口气出不来,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你这畜生,到底做了什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风刮过
韩沐雪站在后面,透过缝隙看向床上的两人,唇角带了隐晦的笑容,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难道事已至此,两家的人都在想办法挽回自家孩子的名声,只是恐怕是为时已晚。
“娘?”萧寒香本就是受这屋内催情香的药力,此刻被凉风一吹,再加上王氏的一巴掌,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眼前渐渐清明了起来,待看到自己浑身**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后,立刻失声尖叫起来,“啊——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随意扯过被子遮掩着自己,萧寒香的眼里立马含了泪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仍然昏睡不起的江文成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整个人更加的崩溃:“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娘,娘是有人陷害我的,一定是的。”
王氏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看着女儿雪白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只觉心痛的在滴血,自家的女儿从小就是丈夫和自己的掌上明珠,又何时遭到过这样的算计,到底是谁,若是让她查到,定要那人求生不得。
这边,萧寒香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仍然在喃喃自语中,而江文成已经悠悠转醒,看到床上的萧寒香,立刻大怒,一巴掌就打在了萧寒香的脸上,把萧寒香整个身子都打的偏向了一边:“贱人,怎么是你,你不是说来的人是韩沐雪吗?”
又看到了床上凌乱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文成只觉得心里有种被戏耍的屈辱,草草地穿上裤子,刚欲再说什么,突然瞥到了死死地瞪着自己的王氏,心里一惊,娘怎么会在这里?他连忙转头,才发现在场的众人,而林氏则是直接又一巴掌打到了江文成的脸上:“你这孽子,还不跪下,还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被母亲一打,江文成的脑子彻底清醒了,额头上一瞬间便布满了冷汗,立刻跪在了地上,抑制住身子的颤抖,道:“臣参见、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眼里此刻已经全是碎冰,冷冷地看着身子不断颤抖的江文成,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一甩袖子,冷哼一声道:“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后娘娘,与别人家的女子做出这等事,还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