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好吗?”
“嗯!这几年,娘就待在西山那边,襄国都不回了,只是每年郑侧妃寿辰时才回去一趟。”
“表哥还好吗?”
“没了枷锁后,瑾之活得反而更加潇洒了,朝堂上无所顾忌,挥洒自如!”
“燕伶她们呢?”
“她们啊,小杏要嫁给你哥了!”
“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小杏可是一直都很喜欢表哥的!”
“人的思想是会变的,你走后,小杏起初是代你去照顾灼华的,你也知道,灼华性子倔强——”
“什么倔强,就他那个臭脾气,还真没谁受得了!”
“是啊!灼华虽然明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小杏去伺候他,开始没少受罪,这家伙嘴巴臭,说话刻薄,难听的没少往出冒,可是小杏那姑娘不愧是跟在你身边的,灼华要是刻薄,她更刻薄;灼华要是气势汹汹,这丫头就拎着鸡毛掸子直接动手,那段时间,他们那里整天都是鸡飞狗跳的,开始还有人来报我,我还去了两回,你猜怎么着?小杏说,少将军,你回去吧!这里不用你管,小姐说了,这样矫情的男人就是欠教训;你哥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妹妹不在家,这种目无尊上的下人一定要归拢好。后来大家就习以为常了,他们要是三天不打架,我都吃不下饭!谁知一来二去的这两人不怎么就看对眼了!本来是要等你回来再成亲的,但娘说,灼华年纪已经不小了,还是早日成婚生子、承接宗祧的好。双方的父母都不在了,娘就做主,在营中摆了两桌酒席,请了几个乡亲,简单的操办了一下!我出来时,大舅哥再有几个月就可以当爹了!”
“真的吗?爹爹和娘亲的在天之灵知道这一切,一定会很高兴!宁芝呢?”
“宁芝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当日她年纪太过幼小,被石冲那个畜生糟蹋后,身体受了很大伤害,于子嗣上面将会很艰难,何况女儿家没了清白,这是很让人诟病的!”
“这关宁芝什么事!她是受害者啊!”
“你别激动,我知道,我都明白!不过咱们汉家就是这个规矩!娘去问了两回,宁芝似乎心如止水,决意此生不嫁!这个心结,恐怕还要等你回去才能想办法打开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宁芝这么好的姑娘,一定会有人看出她的好的!”
“说到这里,我倒看出一点苗头,你还记得卢彩宁从本家找来背她出闺成大礼的那个庶子兄长吗?”
“听说过,怎么了?”
“这个人聪明绝顶,办事很有一套,我已经将他纳入麾下,他似乎对宁芝情有独钟!”
“你确定?”
“我不知道,只是遇见过两回,听人说起过!”
“哎呀,小哥哥,你看看你,你怎么不打探清楚嘛!”
“我一个领兵的将军,怎么可能在儿女情长上下功夫,就是下,也是为我自己啊!再说,下属的婚事,不是应该由你这个当家主母来操心的嘛!”
“这个——嘻嘻,好吧,成汉的事一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对了,还有燕伶呢?我走后她怎么样了?”
“哈哈,那可就说来话长了,你这姐姐现在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你走的当天,燕伶放倒了石世,狠揍了石迎,石虎当天就承认了她,这姑娘也光棍,直接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十一王子府作威作福起来,每天拿着银钱在襄国城里四处游荡,打着石世的旗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谁不听就直接打到听为止。刘侧妃仗着自己婆婆的身份还闹了两回,头一回这姑娘让刘侧妃饿了一天肚子,还喝了一肚子凉水才回去,第二次更绝,直接骂了个狗血淋头,刘琦想撒泼,直接被她提溜着扔到了府外,刘侧妃去找石勒、石虎哭诉,被这姑娘赶上去又给揍了一顿,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最后这姑奶奶趾高气昂的出了宫门,刘侧妃反而被禁足了三个月,自那以后就再没有人敢惹了,现在那可是襄国有名的母老虎!”
“哈哈哈!不过石世就放任她胡闹!”
“要不怎么说是你带出来的呢!石世不服,那好,直接开揍、饿肚子、脱衣服、游街示众……什么花样都有,石世越在乎什么,她越往什么上踩,偏偏这姑娘力大无穷,功夫了得,石世打不过她,骂不过她,就连比无耻也不如她,被她吃得死死的!现在都成了满襄国的笑柄了!哈哈!对了!燕伶也有孩子了!”
“石世的?怎么可能!”
“嗯!是不可能!燕伶自己说,这孩子是石斌的!”
“这——这更不可能了!”
“这可是燕伶自己说的,我问她原因,那姑娘一脸不耐烦道:‘我可是妹妹的人,干吗要跟你说!你管得着吗?’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再去追问吧!何况看你面上,我也不能揍她啊!”
“看来我要尽快回去了!”
“你都问完了?”
“嗯!哦对了,还有慕容恪,他近来还好吗?”
“还没死!你这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全都问了个遍,就连那不相干的你都提到了,就没发觉还漏下一个人?”
“嗯!还有谁啊!”
“我!你的丈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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