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沉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谁也不知道五年后会怎样，他不想让崔玉丹苦了自己。
如若他没有得到《醉梦魂曲》，又或者其他几部《醉梦魂曲》不在其他大陆，那么他毫不犹豫的会给崔玉丹一个承诺。
但，这一切的不定数，让他不能如此轻率，他不能给她一个几乎没有希望的承诺。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笨蛋，当然要听真话了。”
崔玉丹鼻子一皱，露出几条小细纹。
“我不知以后的你还是不是你，我还是不是我？”
程枫轻叹道。
“为什么以后我不是我，你不是你？”
崔玉丹闻言一惊，抬头看向程枫，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五年，五年时间会发生太多太多事情，不知道我会身在何方，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见你……”
程枫终于把心里藏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他知道，丹丹会因此而失望，但总比以后浑浑噩噩的生活要好得多。
崔玉丹目光移向远方，脸上有了迷惘，程枫说的没错，五年，五年会发生多少事，谁能保证五年后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他还是不是他？
沉默……
夜色下，气氛在这一刻更加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程枫缓缓抬起头来，轻声说道：“五年后，如若我还在，会来找你！”
“嗯！我等你。”
程枫转身离去，夜明珠路灯下，衣袂在微风的吹拂下高高拂起，然后落下，很是萧瑟。
看着他的背影，崔玉丹眼中泛起了层层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