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都喜欢?
习二少很认真地开始想杨芸钗是不是也喜欢,复觉得莫息说得不错,七八岁这个年纪的小女娃儿不都喜欢这些豪门里不常见的新奇玩意儿。
“这个要怎么编?”习二少虚心请教。
布中捂脸:春心了没关系,可二少爷你是不是错对象了?!
永书平衡了:看来也不单就大少爷思起春来就没脸没皮,连庶吉士老爷都这般,可见大少爷也没多不正常,我得同永籍通下气,让他提个老高的心放下来些。
击鼓传花上,基本是谢八一个人的唇枪舌剑,夜十一因着利用谢八达到目的,并不想同谢八一般见识,她一沉默,朱柯公主是暗松口气,今宁公主新奇地频看几眼自家夜表妹,容兰郡主则一如既往地装糊涂,余者贵女更左耳时右耳出,全当没听见,在场被怼的贵女也俱都不想与英南候府结下梁子,即便只是口舌之争的小梁子,事关还有个谢皇后,谁也不愿给家族招来无端的忌恨。
除了孙善香,谢八其实更想怼的人是杨芸钗,杨芸钗肚子疼溜得快,冯三便遭了殃,几回被谢八用言语怼得面红耳赤青白交加,而夜十一的沉默,悄悄在冯三心里埋下怨恨的种子。
她觉得倘是杨芸钗被谢八怼,夜十一定会出手,可她没想过,倘真是杨芸钗被怼,即便杨芸钗碍于身份不敢同谢八针锋相对,也绝然不会在言语上落于下风。
今日诗会马文池本不想参与,奈何冯大不知用了何缘由竟是请到了安有鱼,为了师兄,他这师弟只能舍命陪君子,一同到场。
为此冯大颇为得意,然在得知鲤上亭那边的茶会董秀之竟是没来时,他脸上即显落寞。
马文池悄声同他道:“董女傅这个时候不来胜于来。”
冯大没有想不到的:“我知道,就是……”
没能见她一面,自他犯错经华音阁一事儿,他便一直想当面同她致歉,也不想她对他有何误解,本以为今日茶诗会同时举行会是个机会,没想到她竟是没来。
安有鱼就坐在两人边上,两人耳语的内容,她没听清,不过观冯大表情,又频频往鲤上亭那边看,她约莫猜到一些:
“董女傅贤良淑德,才貌兼备,你之过失,并非有心,终是有惊无险,她会明白的,今日这场合她要来,难免成为聚点,届时热闹都围着董女傅转,你愿意?”
冯大没想到安有鱼竟也开解起他来,想来他的心事儿真写脸上了,不禁无奈一笑,收敛起外露的神色,认真道:
“不愿意。”
再转看锦上亭内,竟是不见莫息习二少两人,看向与宁家两位少爷、谢大少爷聊得很开怀的莫九,他讶道:
“莫九爷,莫大少爷与习二少爷呢?”
莫九顿了顿:“出恭去了。”
习二少前脚走一会儿,莫息后脚也跟着去了,他觉得好友与堂侄必不是真的出恭去了,但他也没在意,现时正是他同谢宁两家少爷打好关系的机会。
谢大少爷与宁大少爷都年十一,宁二少爷十岁,皆年岁尚小,参与诗会这类聚会简直少之又少,同莫息一般,纯粹就是受邀了走个过场,过的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和气往来,犯难针锋什么的,总是暗流汹涌,明面上大家伙还是挺好的同僚与世交,这点三人年纪虽小,然各自家族里早当课程教过,三人都懂。
这一场诗会,三人是表现得中规中矩,对谁都友好,对谁也都没过线。
于此,诸如马文池冯大安有鱼意不在上头者,倒无所谓,反正对胃口,诸如莫九有目的性结交者,暗叹豪门子弟并非如世人所言那般个个纨绔不谙世事之余,心理有准备,倒也没怎么落差,只是有些失望。
夜瑞夜祥夜旭三兄弟很想参与今日府里的聚会,茶会是女孩儿们的聚会,他们是男儿,自不能参与,诗会倒是男儿参与的,然他们年岁都还太小,最大的夜瑞也才七岁,与诗词歌赋实在构不上边,三兄弟闷闷不乐地窝在江涛院里,齐齐面向园子东北角方向。
“我想去!”夜旭撅着小嘴。
“你才四岁。”夜祥立泼冷水,“我也想去。”
“你才六岁。”夜瑞同泼夜祥冷水,“我七岁了都不能参与,何况你们?都歇了吧。”
小嘴嘟得能挂两斤腊肉的夜旭忽地想起一事儿,伸起小胖子往随侍在一旁静候着的真莲招。
真莲上前:“少爷?”
夜旭道:“你去鲤上亭那儿一趟,同阿姐说,我……嗯,就说我头疼!”
“少爷头疼?”真莲与真荷叶嬷嬷一样,自夜旭出生便一直侍候在旁,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一听立刻慌了神:“那我赶紧去告儿大小姐一声,好拿牌子去请方太医来!”
“不必!安太医现就在诗会上,你去告诉大姐姐,大姐姐定会请安太医过来瞧瞧!”夜瑞年岁最大,自来以老大哥自居,这会儿情况紧急,他一个起身严肃安排,迅又得当。
夜祥觉得有理:“是!真莲,你照哥哥的话儿做!”
夜旭傻眼地看着这一幕,眼看着真莲已跑向屋门,两条腿儿快迈出门槛,他赶紧喊:
“等等!真莲!我没真头疼!”
什么?
真莲一脚在门槛外一脚在门槛内,整个人僵在掀帘子一副要出不出要进不进的愣模样。
夜瑞夜祥也怔住了。
“你说什么?”夜瑞头一个回神儿。
“我没头疼。”
“那你刚才说你头疼?”夜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