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过,强迫别人去做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那样是不对的。
是了,他们需要帮忙,无禅应当上去帮助他们。
即使女人是老虎,无禅也是——
不怕的!
“小僧无禅,呃,女施主——”无禅大步上前,认真地看着那个女人,很有礼貌地说道:“你这样,是不对的!”咦?和尚?哪里来了一个和尚?二奶奶皱着眉头端详半晌,手一挥:“一并带走!”说是二奶奶,实则不过四十许人,这怕是又有甚么九妹十妹待字闺中,二奶奶慧眼独到,准备将这个和尚也一并收了。
阿三阿四应声上前,无禅一动不动,任凭绳索缠身:“为甚要绑无禅,无禅又没有做坏事,女施主,你这样是做是不对的,我师父说过——”瞧他眉眼儿生得挺精神,未料竟是个??碌模??棠桃皇贝笪?荒停?裆?衿?溃骸绊ミ稍耄”丈夏愕某糇欤 被耙粢宦湮揿??北丈献彀停?艚艚艚舯丈希“肷危?溃骸芭?┲鳎?皇钦庋?模?揿?淖彀筒怀簦??档匠簦?弈苁π址诺钠?遣沤谐簦?墒俏揿?裁挥兴倒?p> “好汉!好汉救我,救我兄弟一条性命!”大虎呜呜哭道。
“是和尚!是两条性命呜呜——”二虎呜呜哭着更正道。
“呜呜!呜呜!”无禅跟着哭了,竟也哭得很伤心。
“阿三阿四,走着!”二奶奶泠笑一声,转身上轿。
于是两只老虎外加一个和尚分别被拴在轿子后头,哭天抹泪跟着走了。
行了一忽儿,二虎皱眉瞪眼道:“你这和尚好生没用,我还当你,你,哎!你这是又来做个甚!”无禅一般瞪大眼睛,貌似恍然:“是了!无禅是来帮忙的,是这样的!”二虎怒道:“你帮个甚!有种你去打她啊,打那个母……”
“嘘——”
大虎悄声道:“兄弟,噤声!”二虎面色一紧,悄声指道:“和尚,你去打她!”无禅摇了摇头,悄声说道:“她不会武功,又是个女人,无禅不打她,呃,那样是不对的。”二虎看他一眼,忽而神秘低语道:“和尚,你会武功么?”无禅点了点头,一般神秘低语道:“会的。”二虎眼睛一亮:“那成!你过去和她比一比,怎样?”无禅眼睛一亮:“比武?好!无禅最喜欢,喜欢,可是无禅——”
可是那人明明不会武功,又拿什么和无禅比呢?
无禅很是为难。
“打打杀杀的那多不好,以后咱几个便是一家人了,哎——”大虎长长叹一口气,看模样竟似认命了!二虎看大哥一眼,蓦然悲从中来:“大哥!你怎,如此说!”大虎看二弟一眼,也是泪流两行:“兄弟,这是命,便认了罢!”旋即二人又哭,无禅也跟着哭,无禅心肠最软,最是见不得也听不得,这个。
阿四悄声说道:“哥啊,我有点儿累了。”
阿三悄声说道:“弟啊,我也有点儿累。”
阿四悄声说道:“哥啊,说实话,我是累得不行了!”
阿三悄声说道:“睡着了么?”
阿四悄声说道:“等等,你听——”
呼噜——呼噜——呼呼呼噜——呼——呼——呼————唿呼!
二人轻轻放了轿子,阿三指点道:“你,你,前边儿抬着!你后边儿,快去!”
三人一一松绑,只余腰间一绳,仍拴在轿杠子上。
你,你,是大虎二虎。你是无禅。
好办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死沉死沉,累死活人,换谁也是不行了。
而前面的路还有很长。
于是又走。
半晌。
二虎喘道:“大哥,我,我,我这……”
大虎喘道:“二弟,我,我,我也……”
“走!”“快走!”
半晌。
二虎哭道:“大哥,我,我,我想死呜呜!”
大虎哭道:“二弟,我,我,我也想呜呜!”
“快走!快快走!”
又半晌。
二虎奇道:“大哥,这却是——”
大虎奇道:“兄弟,莫不是——”
“哎呀和尚!”“你在做甚!”
无禅规规矩矩道:“抬轿子。”
轿杠子不在无禅肩膀上,无禅双臂直直平伸,半抓半托,硬是一已之力将那轿平平撑起!
而轿杠木料本软,此时后半已生生弯作拱状——
轿子一颤,一颤,一颤,大虎二虎愕然放手,只觉肩上一点,一点,一点。
蜻蜓点水般。
不及细想,阿三阿四已是变了脸色:“哎哟!要断了!这可了不得也不得了!”
双虎闻声止步,无禅径直前行——
大虎二虎各闪一边,轿前已是空无一人!旋即四人目瞪口呆随之前行,如若见鬼。
“呼——呼——呼——”
“停!”阿三大喝一声。
无禅停住,扭头儿一乐:“你放心,断不了,无禅心里有数。”阿四叹道:“小师父天生神力,佩服,佩服!可是你这般抬法儿,万一出了事情我二人又怎担待得哎哟哟!”正说着却见那和尚双臂一振,一顶轿子霎时腾空而起——
魂飞天外!
却也不及——
转眼无禅高举双臂,稳稳当当托了轿底:“那就这样,这样好了。”
直如无物。
“呼——呼——呼——”
复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