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b队,两百多人的队伍规模不算太大,顶多半个多营而已。但他们的装备车辆却很多,光b队就开来了八辆全地形车、四辆吉普车、十一辆卡车,还有两辆加油车、三辆炊事车、四辆三轮摩托车和四辆两轮摩托车。走在公路上,就算把摩托车全部扔进卡车里,那也是浩浩荡荡的。
毕竟军列都开了二十几节车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了一个加强营。
尤其到了十六师战术综合演练场,帮忙保障的十六师部队一瞧,咦,怎么来的这群人一小撮穿的是看都没看过的迷彩服,而大部分人穿的是崭新的冬季作训服?连军衔都没有!
这特么什么部队啊?
旁边有人就说了,你知道个锤子,越是牛逼的部队,你就越看不懂!那迷彩服你不认识吧?我跟你讲,我见过!
在哪看见的啊?
喀喇昆仑山,我们警调连两个班那时候在司令部指挥所站岗,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的,防化连那傻比副连长莫名其妙地就把参谋长给绑架了,然后让我们留下来当诱饵,就是这群穿着这样迷彩服的家伙,听说是十四师空突营的,千里跑来送人头,被防化连包了饺子……诶!那胖子好眼熟啊!卧槽,那不杨越吗!?
杨越?
啊!就是防化连那傻……那副连长啊!
……
杨越第一次穿着空突营的冬季沙漠迷彩服站在了参谋长的面前,抬手敬礼:“首长同志!十四师侦察营作训参谋杨越,率d队报到!”
参谋长满脸含笑地还了个礼,“你们又不归我管,你报什么到?”
杨越嘿嘿嘿地笑,拉着老兰州过来见面,参谋长点点头,看了一眼后面正在集合的部队,“怎么都没挂衔呢?”
杨越开始跑火车:“在你面前,挂啥衔不都是白挂来着吗?”
参谋长一拳锤在了杨越的胸口,“好小子,一个月不见,嘴巴油滑了不少!徐爽!”
“到!”后面站着的人里跑出来个徐爽,参谋长一指老兰州和杨越:“对口接待吧!好好学着点!”
“是!”徐爽朝杨越使了个眼色,杨越嘴巴一歪,呵呵地笑。
老兰州算是看出来了,杨越是真不简单。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大校会和一个中尉如此地亲近,而且他一个防化兵,看样子和他们侦察营的人关系也不错。
不仅如此,十六师在后面站着的人群里,还有好多人在朝杨越挤眉弄眼,打招呼。
这货在十六师是个怎样的存在啊?
老兰州暗自感叹,牛逼了眼镜蛇!这种人你都能从十六师挖墙脚挖出来,老子脸上一个大大的服字送给你。
参谋长亲自过来协调保障事宜,跟着的后勤部领导一个劲地点头做笔记,交代完了之后,和杨越打了声招呼,就上车回了营区。眼镜蛇他们先一步到达,一直等十六师的人各就各位之后,杨越才和老兰州去了蛇穴。
这一个月的综合演练,眼镜蛇坐镇指挥中枢。他不仅把杨琪亚调来监控演练场,还把蛇穴大部分备用班底也带来了。九百平方公里的演练范围很广,所以他们需要架设通讯中继站,以确保人员的通讯需要和生命安全。
杨越和十六师的作训单位协调过了,他们连夜做足了准备。
d队在吃晚饭以后坐在外面登记分组,每一组四个人,每一组一名b队老兵带队,其余三人自由组队。杨越的意思是,你觉得谁顺眼,谁能当你队友,那就报上名来,只要对方愿意,你们就被绑在一起了。那些剩下的,都是平常不说话的,一个月都没有交到朋友的,杨越就对着花名册随便画,画到谁是谁。而且这些人被他重点关注,缺乏交流是战术小队的大忌,能淘汰就尽量淘汰掉。
丁开一早就被杨越吩咐过了,他找了两个看上去还算得力的队员。
一个叫孟浪,一个叫崔岩,都是一期士官。在步兵团的时候,他两个就是丁开手底下的班长。杨越心说你这拉帮结派的,怕不是要到演练的时候,三个人把我往没人的角落里一拖,打死埋掉都没人知道吧?
最开始那一星期,他把丁开整得是真够呛来着。连老兰州都看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杨越会如此地针对他。
“要不,换个组吧。”老兰州悄悄地说。
杨越一歪头,“干嘛换个组,丁开那组不错啊!”
老兰州挠了挠头皮,“你不怕被黑闷棍啊?”
“造了他的反了还!”杨越哈哈大笑,闷棍不至于,但是如果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被看不起倒是真的。
要说真本事,杨越还真没有这些步兵精通,大家练的都是步兵共同科目,他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在步兵专家面前装不了疯。
分组完毕,大家唱了两首歌解散了。杨越还没洗澡换衣服,就被徐爽拉出了帐篷。到了野外一瞧,牛再栓和涂元定也在。杨越迎了上去,几个人偷偷摸摸地跟做贼似的地就去了一处低洼地带。风吹不着,人看不见。
“连长,干啥呢这是!”杨越心说不是叫我来喝酒来了吧?没想到涂元定左右瞄了一眼,果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两瓶白酒和一袋子熟食。
杨越当即捂脸:“搞那么神秘干嘛,我们十四师又没禁酒,在我的队部喝不就完了。”
老牛一耳光扇在了杨越的后脑勺上,“这特么是你十四师的地盘吗?到处都是司令部的人,不躲着点,逮着了就得挨处分。”
徐爽憋着声音嘿嘿地笑,笑得跟夜里飞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