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鹿呦呦突然抬起头。
小鹿一样的眼睛水润清澈,看起来那样单纯好骗。
“真的吗?”她有些紧张地问他。
“真的。”顾盼升点头。
然而,男人心里想的却是,拍完了《白蔷薇》,大不了再拍个《红蔷薇》,反正她在这个圈子里工作,就总有机会接近她。
“好,”鹿呦呦狠下心,点了点头,“我去吃。”
她像一只即将奔赴厨房的小鹿,被绳子捆了好些天,终于被解开了绳子,以为要恢复久违的自由,却不料等待着自己的是一场永恒的地狱。
这时,办公室中又传来了手机铃声。
顾盼升皱着眉,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得越久,男人的眉就皱得越紧。
等他放下手机的时候,蹙起的眉峰都快夹死一只大象了。
“我有些事要处理,”顾盼升觉得,这台词真是该死的耳熟,“你在办公室里乖乖等我。”
“嗯……”鹿呦呦点了点头。
男人垂下眸子,看到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想到昨天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忙完之后回来,就发现办公室里早就没了女孩的身影。
思及此,男人眸色中沉郁的颜色越发的深了。
他慢慢弯下腰,伸出手握住了女孩柔软的膝窝。
鹿呦呦被他摸得发痒,她的皮肤本来就敏感,何况是肤质幼嫩的膝窝。
她痒得腿一软,直接栽倒在沙发上。
男人的手掌摸过了她的脚踝,然后将她脚上的圆头小高跟褪了下来。
脚心一凉,鹿呦呦便惊恐地往后缩。
可是,还没等她缩成一个球,顾盼升便倾身欺了过来。
他伸出手,顺着女孩宽大的裙摆滑了进去,触手之处微凉而细腻。
“你、你干什么……!”鹿呦呦被他吓得不轻,忍不住喊了出来。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她感受到男人修长灵活的手指,已经捻起了她的内裤。
鹿呦呦害怕极了,她一边蹬腿一边往后退。
顾盼升也不恼,任由她踢着腿往后缩,没有再去桎/梏着她。
男人的手腕微微用力,食指和中指便勾着一条浅粉色的内裤,从她的裙摆下面退了出来。
……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鹿呦呦惊得瞪大了双眼,小鹿一样的眼睛瞬间就蓄满了水汽,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你、你——!”
你有病吗????????????????
你神经病啊!!!!!!!!!!!!!!!!!!!!!!!!!!!!
她又羞又气,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盼升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重新站了起来。
修长漂亮的手指将手中那条浅粉色的内裤摊开,然后重新叠成了一个平整的小方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高级的方巾。
他将那上面的褶皱捻平,然后将它放进了西装的口袋里。
再一次抬起头时,男人便恢复了往日里那种冷淡而矜贵的样子。
“外面风大,”他语气温柔地嘱咐着她,“偷跑的话当心着凉。”
她从床铺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寝室里所有的角落翻遍,也没有找到什么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鹿呦呦并不知道,真正能够将她的每一句话都传递到顾盼升耳中的东西,就在她手腕上那串碧玺的穗子里。
“灵耶醉了之后就喜欢乱说话,”顾盼升对她说,“我在想,你们是朋友,会不会有同样的想法。”
鹿呦呦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想必顾灵耶以前醉酒,也这样说过,被家人听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是开玩笑的,”鹿呦呦小声解释道,“灵灵虽然平时喜欢满嘴跑火车,但是她比谁都正经,应该只是说着玩儿的。”
“那你呢?”顾盼升将话题扯回到她的身上。
“我……我和她是一样的,”鹿呦呦说道,“顾、顾总,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说完,她不等对面的男人有什么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鹿呦呦躺在床上,胸腔起伏不定。
她把手机关机,塞到枕头下面,眼不见心不烦。
寝室里关了灯,稀疏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撒进屋子里,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顾灵耶清浅的呼吸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过去的。
等到天一擦亮,她就被顾灵耶晃醒了。
“呦呦,起床呀,我们一起去片场实习啦!”顾灵耶兴奋地晃着她的床,连衣服都换好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鹿呦呦慢腾腾地爬下床,赤脚穿着人字拖,打了个哈欠。
“我不想去了。”她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顾灵耶一愣,连忙问她怎么了。
鹿呦呦不好意思说,但是被她闹腾了半天,终于还是扛不住了。
“说实话,我有点怕你哥……”鹿呦呦揉着眼睛,有些委屈地对她说。
“啥?我哥?他怎么了?”顾灵耶转念一想,记起了昨天关心童的事情,于是连忙对她说,“关心童那种作精就应该收拾,你这么乖,而且只是一个小实习生,我哥怎么会找你麻烦呢,别怕别怕啊。”
“他、他昨天对我、对我说……”他说他喜欢我。
鹿呦呦不可控制地红了脸颊,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