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进来一下!”
甄乾知道这个小妮子就在门外偷听,见小梅慢吞吞的从门口探出头,笑道:“你带小丫到街上买些过年的新衣服、新首饰、珠花什么的,再好好的洗洗澡,出门一定要高调,让甄家所有人都知道小丫是我的小妾,明白吗?”
小梅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孟小丫抬起头看着甄乾,突然感觉幸福感来的是如此的猛烈,眼前的男人体贴的亲自安排自己的生活,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梅和孟小丫本来就认识,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并没有同命相连的唏嘘,反而对这个危险到自己地位的女人抱有很大的戒心,一个是良人做妾,一个是婢女做妾,身份上的差距让彼此话很少,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见两人别别扭扭的走出门口,甄乾心里发笑,家里女人在一起也不都是善意和谐,之间更多的是为争夺男人欢心耍小心事,这点甄乾不想管、也乐于看见她们争宠的样子,这才是一个男人梦想的时代。
“天行,把这几件礼物送给赵三郎,就说甄家新年的贺礼!”
甄乾泡了一壶茶,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房正中的天井下晒太阳,一旁的藤原刷雄端着一张桌子在专心致志的研究象棋,抬头道:“甄郎,你们甄家真大,当初你为什么要搬到鹿泉县?”
真定甄家在县城里占据了半个坊的面积,大大小小有三四十户之多,人口有四五百人,这中间当然还有不少的奴婢在里面。
“这里很大吗?明天带你去甄家祠堂,整个村子有一大半都姓甄,那才叫大呢?”
在藤原刷雄眼里,大唐除了繁华强盛外,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土地面积大,人多得摩肩接踵、挥汗成雨,一座京城长安人口上百万,很难想像一个国家近亿的人口要怎么管理才好。
甄家同样很大,差不多快比上藤原南家的规模了,像这样的世家在大唐还有很多很多!
“甄郎,和我杀几盘!”
两人做到桌前摆开棋子厮杀起来,和李璀下棋要考虑让子,不能赢得太漂亮、也不能输的太惨,这既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煎熬。和藤原刷雄下棋就没什么顾虑了,大开大合横冲直撞攻势犀利防御固若金汤,很快就把藤原刷雄急的手忙脚乱,大呼自己还没有想好……。
“甄郎的棋艺怎么几天不见突飞猛进了!”
说着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这点小伎俩******的人都会,也不是什么多大的秘密。
“再来一局,甄郎可不要手下留情,痛快……拿酒来!”
本来甄乾想把藤原刷雄介绍给甄盛,不过甄盛跟自己说起婚事之后,甄乾就准备将此事隐瞒下去,万一两人见面藤原刷雄说漏了嘴,自己就去不成倭国了。
“藤原君暂时在这里委屈两天,如果闷了,我让人陪你到街上逛逛!”
“多谢了!”
藤原刷雄自然不知道甄乾心里想什么,甄乾的家事一个外人也不好搀和,这里有吃有喝好招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厮杀了几盘,仆人来请甄乾去吃年夜饭,说是年夜饭,时间和后世晚上六七点才吃的晚饭不一样,唐代年夜饭在下午三四点钟,一大家人要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一直吃到很晚,到了晚上点起爆竹辞旧迎新。
这里的爆竹是真正的竹子做的,整根竹子被锯成一尺多长一节,放在火上烧,发出“噼啪”的响声。
除夕晚上,全家上下聚在一起边吃边玩乐不睡觉,这种风俗一直流传到今天,称作“守岁”习俗。
过年是团圆的日子,不分高低贵贱、辈分高低,包括直系的儿孙们,已经成家的弟弟妹妹姐姐哥哥,就连外甥都会回来,聚在一起守岁。就连大诗人白居易写自己家过年的情景时也说:弟妹妻孥小侄甥,嬌癡弄我助欢情。
大约到了子时(晚上12点前后),全家都开始进入辞旧迎新的过程,守岁人纷纷站起身,晚辈向长辈行礼拜年,奴婢向主人叩首,说一些诸如:福延新日、庆壽無疆;福庆初新、壽祿延长之类的吉利话和喜庆话。
晚辈以双膝跪倒叩头为主,叩头的时间、次数和身体姿態取决于行礼双方的身份地位。妇女则需要行比較正式的叫做“肅拜”的礼节。在当时,“肅拜”一般是,先双膝跪地,然后在胸前抱拳拱手或者合什,身体和头部也跟着略微向前低伏一下,动作幅度不需要太大。
到了大年初一,便开始走进访友拜祭祖先,坐在一起吃喝玩乐插诨打屁。
唐代大年初一清早,都会在院里竖起一根很长很长的竹木杆子,杆子的底部埋扎在土里,竿頂飄悬着紙或者布做的长条型旗子,迎風中抖動,這叫“幡子”。后來这种風俗传到倭国,逐漸演变成了“鯉魚飄”。
在大門口也有活動,要換桃符、貼門神還有春联。桃符是用桃樹枝幹削成的一对木片,一般涂成紅色,掛在大門兩边,据说有辟邪作用。每年大年初一需要把舊的摘下來,再把新的換上去。如果有些穷人家,換不起新的也沒关系。把它摘下来,重新刷一遍紅漆再掛上去也ok。最早兩片桃符上,一片写“神荼”,一片写“郁垒”,都是传说中能鎮惡邪鬼的門神。
到了唐朝中期,由于皇室帶头炒作,这哥倆被群众更喜闻乐见的秦瓊秦叔宝还有尉迟敬德所代替。而且大家伙觉得光是在桃符上写倆名兒不够過癮,直接把倆人的樣子給画下來,貼在門上,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