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想来,身上都不免凉了半截,而自己的行踪丘处机知道得一清二楚,张阿生的逝世他也已知晓,更感到己方已全处下风。
柯镇恶默然不语,过了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小道士,你去对你师兄说,江南六怪虽然不济,醉仙楼之会决不失约,叫你师兄放心吧。我们也不写回信啦!”
李旭当然不能这样离开,不提他还要给郭靖当师傅,就是这铁木真的实力虚实也要耗费不少时间打探。
看着江南六怪,李旭拱手一礼说道:“几位师傅的意思我会写成书信交由大漠上的全真门人,让他们替我转交给师兄的。”
“此次下山,李某是为历练自身武学,如今半年已过,我也完成师兄之托。自当寻找一地静修吸收这半年游历天下所得感悟,使之与自身武学融汇贯通,更上一步。”
说完,李旭转身看着一旁的李萍道:“郭夫人,我想在此逗留一段时间,还望夫人容留。”
李萍茫然的看了看江南六怪,见到靖儿的大师傅点头,才说道:“那好!我这就去给道长搭建一个帐篷。”
“不必劳累夫人,夫人只需将搭建帐篷所需的材料拿来,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李旭可不会做这种自己静立一旁,看着妇女给你自忙前忙后,“这是以后劳烦夫人的报酬,还请不要推辞。”
说完,李旭就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交给李萍。
朱聪见李萍双手拿着那锭金子不知所措,看了一眼李旭,道:“夫人手下就是,全真弟子可都是富裕的很,不差这一点钱财。”
李萍收下金子,便带着郭靖离开帐篷出去准备搭建蒙古包所需的材料,而李旭也在向江南六怪行了一礼,就紧随着李萍而去。
……
随着李萍,郭靖和李旭的相继离开,此时蒙古包之中只剩下江南六怪。
南希仁打破沉静,忽道:“打不过,也要打!”
韩小莹道:“四哥说得是。咱们七人结义,同闯江湖以来,不知经过了多少艰险,江南七怪可从来没有退缩过。”
柯镇恶点点头道:“今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之后我们再加把劲。”
……
一座直径五米大小的蒙古包,李旭在郭靖的帮衬下没花费半个时辰就搭建好了,里面住宿所需的东西也在李萍的忙碌下基本配置齐全。
自此之后,李旭居于白日游览大漠,熔炼自身武学,晚上乔装易容探查铁木真王庭虚实。
而江南六怪对于郭靖的授艺更加督的严。
六人是今天你教一剑,明日我教一掌,郭靖学得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不管是六人所授,还是郭靖所学,都是毫无系统章法可言,能有现在的成就,也就是郭靖每日苦练,十年如一日,方才达到今日之成就。
至于内家真气方面,郭靖更是差的一塌糊涂,郭靖迄今为止居然连什么是气感都不知道,简直呜呼哀哉。。
不过,虽说如此,但是郭靖一身的基础功夫却是打得极为牢固,以他之身手,就算遇到打通十二正经其中两三条的他全真三代弟子,也不见得会落败,只是一身武力,不能随心所欲地的施展发挥出来罢了。
如此一个月过后,一日清晨。
韩小莹教授郭靖越女剑法中的两招。那招“枝击白猿”要跃身半空连挽两个平花,然后回剑下击。
郭靖前日跟随‘南山樵子’南希仁学习南山掌法,多扎了下盘功夫,纵跃不够轻灵,在半空只挽到一个半平花,便已落下地来,连试了七八次,始终差了半个平花。
韩小莹心头火起,勉强克制脾气,教他如何足尖使力,如何腰腿用劲,哪知待得他纵跃够高了,却忘了剑挽平花,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韩小莹思想自己七人为他在漠北苦寒之地挨了十多年,五哥张阿生更葬身异域,教来教去,却教出如此一个蠢材来,五哥的一条性命,七人的连年辛苦,竟全都是白送了,心中一阵悲苦,眼泪夺眶而出,把长剑往地上一掷,掩面而走。
郭靖追了几步没追上,呆呆的站在当地,心中难过之极。
他感念师恩如山,只盼练武有成,以慰师心,可是自己尽管苦练,总是不成,实不知如何是好。
……
夜深人静,郭靖因为白天的事情心情不好,闷得发慌,拼命地想找一个出口,可是面对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说不出话。
很想哭,却难过的哭不出来,只能一个人独自坐在河水边,静静的看着不断流过的河水发呆。
“怎么!心中难过啊,少年。”
郭靖抬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这里,坐在一旁的那个年轻的道士大哥哥。
“看我干什么呐!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啊!”李旭心中满是恶趣味,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只是出来撒个尿。”
郭靖看着李旭说道,起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学不会六位师父教的武功,让师父们太过伤心失望大半夜,而跑来这里生自己的闷气。”看着郭靖的背影,李旭道:“如果你想继续如此,那就回去睡觉吧。”
闻言,郭靖离开的脚步一顿,猛然转身快步反身跑回来,又坐到原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李旭。
郭靖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愚笨,李旭既然能那样说,那就是他有什么办法帮助自己。
李旭看着郭靖,和颜悦色,温声道:“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