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过奖了,小妹闲暇之余,随意写画,怎能入唐公子方家法眼呢。”
“呵呵呵,姑娘可别见笑,我小时候虽然画过两笔,不过那才是真正的随意写画,现在连怎么握笔都忘了,算什么方家啊。”
任平在一旁说道:“姐,既然公子也是谙于此道,你何不趁此机会,向唐公子讨教一番。”
龙旭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方才插嘴说道:“任平兄弟不用客气,任倩姑娘丹青的确已经有一定的造诣了。”
唐大鹏有些奇怪:“龙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龙旭还没回答,任倩已经说道:“龙先生曾经指点过小妹。”
哦?看不出来,这穷书生还曾经是这美女的老师哦:“连龙先生都这么说,任倩姑娘这丹青绝对不同凡响!”
任倩倒很大方:“既然公子如此谬赞,那小妹就画一副,请唐公子多多指教。”
唐大鹏大喜:“好啊!什么时候?现在好吗?”
“小妹遵命!”
仆人们搬来了一个长条案桌,铺好了纸笔。任倩饮了一杯酒,走到案桌后,提起毛笔蘸好墨,微微沉吟,画了起来。唐大鹏和龙旭等人在一旁定睛观瞧。任倩画的是一副大写意花鸟,一盏茶时间,就画好了,接着在画的最右边写上:“赠唐公子”四个字。
小丫环拿来了一方印章,任倩接过,在画上盖了印。向唐大鹏展颜一笑:“小妹献丑了。”
唐大鹏见画生情,顿时拿起笔在画上题了一首小诗:“佳人娇似月嫦娥,无饰粉黛照银河。一举丹青引入眼,美画当与妙诗和。”
龙旭摸着下巴,连连点头赞道:“真好!这运笔,这用墨,这构图,这意境,真好~!”又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画上的题诗,说道:“少爷真是好文采,此画有了少爷这首诗,可称得上是画龙点睛啊!”说着又是赞不绝口,连称好诗。
“哪里哪里?过奖了。”唐大鹏仍是谦虚一番。
任倩微笑着说道:“公子文采,小妹恐之不及。”
唐大鹏拱手回礼道:“若非任倩姑娘的画,在下又岂能作出此诗呢?”
任倩笑着说道:“如若公子喜欢这幅画,小妹就将这画献给公子。”
唐大鹏大喜道:“真的?太好了,谢谢!谢谢!”连连拱手。
任平吩咐仆人马上将画拿去装裱。众人重新落座,酒宴继续。
唐大鹏对这任倩又多了几分好感,看来,这女孩子不是花瓶,不仅长得美,充满成shú_nǚ人的风韵,还很有才,至少吟诗作赋、妙笔丹青是没得说的。
唐大鹏很高兴,一个劲向任家人敬酒。尤其是针对任倩,一杯接一杯,和美女喝酒就是爽。任倩显然不善于饮酒,几杯下去,就满脸红霞,微微有些醉意,向唐大鹏歉意一笑:“抱歉,小妹去去就来。”看样子是想跑到内堂喝个酸梅汤醒醒酒,要不就是去补补妆。
唐大鹏笑道:“姑娘请便!”
身后一个小丫环上前扶着她,迈碎步进了后堂,唐大鹏地目光一直跟到了后堂任倩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任员外一直笑mī_mī看着他们两说话,此刻开口说道:“唐公子,老朽与刘知府交情颇深,昨天刘知府对你那是赞不绝口,老朽也感觉到唐公子天资聪明,不仅擅长破案,对诗词歌赋竟也如此广泛涉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老朽夫妇两一琢磨,就有了一个想法。今天特意没有叫别人,就是为了和唐公子商量这件事情。”
来了!我说这家宴肯定有目的嘛。唐大鹏心中冷笑,不过,听他这口气,好像不是什么坏事,微微有些奇怪。
任员外看了看夫人和任平,向唐大鹏说道:“老朽夫妻是想,将小女任倩许给公子为小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简直如晴空霹雳一般,把唐大鹏震得五迷三窍摸不清东南西北,又惊又喜又害怕这只是一句戏言,自己空喜欢一场,脑袋里嗡啊嗡地响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道:“老人家,老人家您是,是开玩笑的吧?”
一听唐大鹏这话,任员外看了看夫人和儿子,捋着白胡子呵呵笑了。任老夫人微笑着说道:“假如公子对小女还中意的话,咱们就把这亲事定下来了吧。”
中意!当然中意!美貌有文采又有内涵,还知书达理,又是当小妾,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中意的呢!唐大鹏嘴都笑歪了,不过现在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漏馅了,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这模样来。
任员外见唐大鹏笑兮了就是不说话,便又说道:“老朽也打听了,知道唐公子家中已有妻室,听说还是糟糠之妻,唐公子为了她还差点与成都府的一位千总大人翻了脸。果真是有情有意的人,老朽听了十分的佩服。又听说公子夫人持家有方,令慈也是待人和善,小女嫁过去之后肯定不会受苦,所以,就厚着脸皮提出来了。公子切勿见怪才是。
唐大鹏有些洋洋得意,看来,自己还真是个香饽饽,郭千总倒贴主动要将女儿嫁给自己(不过那也有些迫于无奈,谁叫自己与他女儿有了肌肤之亲呢)。现在这任员外也是这样,呵呵,奇怪了,不觉得自己如何了不起啊!怎么这么受人民群众的欢迎呢。
不过,这任员外是个商人,明朝重农轻商,商人虽然有钱,但社会地位是比较低的,而自己呢?虽然锦衣卫指挥使特使现在不能说出来别人也不知道,单就现在而言,自己可是拥有贺家村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