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消息还没有报上去。”黑衣人紧锁着眉头说道:“我们必须抢在前头,马上飞鸽传书通知他们。原定时间本来是今天晚上的,现如今只能马上动手了!”黑衣人在桌子前坐下,裁了一个小纸条,提起毛笔写了几行字。起身走到窗边,取下一个鸟笼,将一只信鸽取了出来,将那纸条正要往信鸽的腿上绑。
“我能效劳吗?”门外一人说道,随即响起一阵大笑,门帘一挑,一群人涌了进来,当先一位正是余森,身后跟着唐大鹏、刘知府、雷芸儿、雷知县、龙旭还有李小旗等一帮锦衣卫。
任平脸色大变,后退了一步,看着唐大鹏,涨红着脸,叫道:“唐兄!你们……”
黑衣人也脸色大变,随即立马转头看了看窗外,余森笑着说道:“不用看了,这房间外面,至少有一百个锦衣卫和衙门捕快,你就是插上翅膀变成信鸽,也飞不掉!”
黑衣人举起手,就要将那张小纸条丢进火盆里。雷芸儿手一扬,寒光一闪,一柄小小的飞刀钉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上。
黑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纸条掉在了地上。李小旗抢上前,从地上拣其了纸条,转身递给余森。
余森看着雷芸儿赞道:“雷姑娘好飞刀,多谢了!”接过纸条拿起来看了看,将手一挥,说声:“拿下!”
众锦衣卫一拥而上,将手腕上有伤的黑衣人与在一旁傻愣着的任平揪住,五花大绑,然后提了起来,余森走近黑衣人,将他蒙面巾摘下,顿时大喜,这黑衣人不是别人,而是建文帝身边的另一个亲信——方孝孺。余森又对着任平嘿嘿冷笑道:“任平,你如今与这建文叛党方孝孺鬼鬼祟祟的密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方孝孺叫道:“姓唐的,阁下好手段,方某十分佩服!不过你别忘了,任平是你未过门的小舅子,谋反可是株灭九族的大罪,哈哈,这下子你把任老头和她女儿也牵连进去了,你这功劳可真大啊!哈哈哈!”
唐大鹏对方孝孺这个人还是有印象的,初中时学历史,老师特别提过在明朝有一个给建文帝既当老师又当父亲的人,这个人就是方孝孺。死于永乐二年,正是今年。于是便对方孝孺说道:“哼,这一点不用你担心,要不是芸儿提醒我还有别的地方有煤渣,我也不会发现高德志是凶手,也就不会发现你们这个惊天大阴谋,而且,今日若非任倩姑娘,恐怕我还不知道呢!芸儿跟踪任倩,又及时通知了我们。所以……顾好你自己吧!”
方孝孺狠狠地叫道:“朱棣这个奸贼,大逆不道,篡夺皇位,必受天遣!你们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等着吧!”余森一摆手,锦衣卫们掏出一条汗巾塞进方孝孺的嘴里,将他拖出了房去。
余森带着锦衣卫出了房门,开始抓捕任员外和任家其他的人。
雷知县、唐大鹏和雷芸儿留在房间里,雷知县想了半天,突然问道:“贤侄,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任家是奸细的?”
唐大鹏笑着答道:“今日上午,任倩不是在城门口摔倒了吗?她说她脚崴了,当我将她扶起来之后,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脚根本没崴,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所以没有揭穿,直到后来我们进到衙门后,芸儿他们被带到了驿馆。我还特意嘱咐了芸儿,让她盯紧任倩,她有什么举动立即向我报告,结果没想到任倩却来到锦衣卫衙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从这时开始,我就知道任家肯定跟高德志潜逃,脱不了干系。”
“那,那你为何还,还要在她偷听的时候,把建文余党要劫持贤妃这,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呢?”
“将计就计。”唐大鹏说道。
唐大鹏向雷知县解释道:“当我发现抓捕高德志的消息走漏之后,我就在怀疑是谁走漏了风声,当时知道我们去抓高德志的,只有我、伯父你、芸儿、我娘和李小旗,这些人当中不可能会有人走漏消息,于是我就将最近莫名其妙进入我们视线的任家列入了嫌疑当中,时时刻刻也防备着他们。我决定设一个圈套,就在我们赶来叙州府向锦衣卫报告的时候,任倩突然出现,而且毫无预兆,我便想趁这机会测试一下,看看任家究竟是不是奸细。就在方才,证明了我的怀疑是对的!”
“当时,任倩一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不可能明着打听消息,于是她想打听消息,唯一的机会,就是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之后偷听我们谈话。”
雷芸儿也插话道:“爹,在我去驿馆之前,我哥确实悄悄告诉我,任家的人可能是建文的人,让我随时注意任倩的举动。我们到了驿馆之后,她就借口上茅房出去了,她出去后直奔锦衣卫衙门,我一路跟踪,见她趴在门口偷听,不一会儿便往任府跑去,我一边让李小旗通知你们,一边跟踪她到了任家,结果发现,她将偷听的话全都告诉了任平,他们家果然是奸细。”
不一会儿,余森等人进了房间,告诉唐大鹏他们已经将任员外夫妻和任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丫环仆人全部拘捕,押回了锦衣卫衙门,只有任家大小姐任倩没有抓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唐大鹏等人便跟着余森回到锦衣卫衙门,准备对任平等人进行审讯。
任员外被抓后大呼冤枉,由于建文一案一直都是锦衣卫在审讯,不过唐大鹏也想问一些事情,余森当然不敢拒绝,于是让唐大鹏尽管问。
唐大鹏点点头,走近任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