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璐微微一侧身躲了开去,娇羞道:“皇上,咱们合欢酒还没喝呢?怎么就……”
“对,对对!”朱高燧一拍脑门:“上次咱们地合欢酒给朕撞翻了,应该补上,应该补上!”一手扶着燕璐的肩膀,高声叫道:“来人!”
门外那两个护卫推门进来,躬身施礼。
燕璐挣开朱高燧的手,盯了那两个护卫一眼,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一脸地不悦,仿佛很讨厌别的男人这时候进来打扰。
朱高燧见燕璐薄怒娇嗔,更显妩媚,不由心中一荡,站起身指着那两个护卫吼道:“本王是叫奴仆进来,又不是叫你们,你们跑进来干什么?打扰我和爱妃喝酒,真他娘的扫兴,滚滚!给老子滚远点!”
撞了王爷的好事,那两个护卫暗叫晦气,急忙退了出去,将下人叫了进来,不敢再在房边警戒,远远退到了侧妃院子那一头边上。
几个下人进来后,朱高燧吩咐置办了一些精致小菜,拿了一壶好酒来,关好房门笑呵呵给两个酒杯添上酒,说道:“来来来,爱妃,上次的合欢酒没喝成,这一次咱们两好好喝一杯,这洞房花烛的合欢酒,那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哈哈哈。
”
燕璐接过酒杯,展颜一笑:“燕妹虽不胜酒力,但皇上初登大宝,却也要好好陪同皇上喝上几杯,来,燕妹饮此一杯,祝皇上万寿无疆!”仰脖一饮而尽。
“好好好!爱妃果然巾帼英雄,咱们两今晚就一醉方休,哈哈哈。”也是一饮而尽。
燕璐左一个皇上,右一个万岁,把这朱高燧叫得那是心花怒放,一杯接着一杯狂饮。
借着酒兴,朱高燧要对燕璐动手动脚,却总被燕璐云燕般巧妙躲开,又以此为接口,娇嗔地罚了朱高燧好几杯。
燕璐是苗家女,酒量本来就不亚于朱高燧,而朱高燧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个半醉,又被燕璐一个劲灌mí_hún汤,喝到夜半,这舌头都已经不听使唤了,兀自逞强,端着个酒杯迷着眼还要和燕璐喝。
燕璐用手掌扇了扇风,说道:“这天好热啊。皇上,瞧你一脸的汗水,你且稍等片刻,燕妹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醒醒酒,咱们再喝。”
“好……好啊!好……”朱高燧晃了晃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道,看着燕璐晴蜓点水一般飘了过去,朱高燧就感到头昏眼花,垂着个脑袋说道:“爱妃……爱妃真是……真是绝代佳人……,这酒量……这酒量还真好……朕都有些头昏了……等一会……等一会上了床,朕要你……要你好好伺候……”
就在他胡言乱语想入非非的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后脑挨了重重的一击,顿时扑倒在地,手里的酒杯摔出去老远。
燕璐手里握着一根矮凳,将朱高燧击倒之后,喘了一口气,抢步上前,想也不想,银牙一咬,手中矮凳高高举起,砰的一声又重重地击在朱高燧的脑袋上。
朱高燧手脚乱颤了一会,趴在地上不动了。
燕璐扔掉矮凳,走过去抓起地上的剪刀,回到朱高燧身边蹲下,只见朱高燧后脑鲜血直流,便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地一拽,将他翻了过来。
刚才扑倒在地,将朱高燧摔得鼻口流血,燕璐在他后脑猛击的两凳,已经将他打得昏死了过去。
门外那两个护卫已经被朱高燧赶走了,仆人们也远远躲在另一侧,就算有人听到有什么声音,也只当是王爷正和爱妃在喝酒嬉闹,不会上来查看。
燕璐一咬牙,低低的声音道:“我本来要一死了之,没想到你这般恶毒,不仅要杀鹏哥哥,株灭他九族,还要杀我爹娘和族人,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捎上,免得你害人!”右手剪刀高高举起,就要往朱高燧胸膛扎下。
就在这时,燕璐看见朱高燧怀里露出了半截信件,猛地想起来刚才朱高燧地话,想起刚才朱高燧说宫里来信,明天早上他就能当皇帝了,难道,这就是那封内外勾结的谋反信吗?
燕璐在朱高燧脸上打了一耳光,朱高燧还是鼻口流血一动不动,这才小心地从他怀里摸出了那封信,展开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
这是钦天监宦官写给朱高燧的信,说他们已经和内侍按照朱高燧的吩咐做好了准备,明天一早,就在明成祖服药的时候下毒将其毒死,然后下伪诏废太子,立赵王朱高燧为太子,继承皇位,请朱高燧准备策应,联络亲信军官大臣,及时派兵镇压反抗,进驻皇宫。
燕璐拿着这封谋反信,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燕璐听朱高燧说得恶毒,要诛杀唐大鹏九族,还要杀害自己的爹娘,不由怒火中烧,表面上谦恭随从,故作生气,使得朱高燧支开了贴身护卫,然后又将朱高燧灌醉,趁其不备,用凳子将其击昏。
这朱高燧也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在得到皇宫里传出的谋反信之后,喜出望外,多喝了几杯庆祝,喝醉了便胡思乱想自己当了皇帝之后该干什么?想着想着就想到燕璐身上去了。
他想到了燕璐竟然不在乎他这个王爷,一心想着自己的情郎,这件事给他很大的打击,那时候虽然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想起,气不打一处来,便带了两个护卫来到了燕璐的侧妃院落里,结果挨了两凳子昏死了过去,怀里的那封谋反信也抖落了出来,正好被燕璐发现,从而知道了这个惊天大阴谋。
冷静下来之后,燕璐想到了该如何利用这封谋反信,他决定赌一把,告发这个惊天大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