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雨旋恨自己不长脑,怔了怔,终是理智了些,收拾住了各种情绪。
如果是因为她离府给他造成了莫大的麻烦,他如此戏耍她,那便太过份了,毕竟因为他,她背负上了一条人命!这事早晚有一天,她得向他理论,楚月芳不能白白死掉。
独孤雨旋离府后,因着好奇,曾打探过,得知宇文清源被容妃关押,又迫于容妃的威严,不得不四处找她,而且不得再娶妻。
亏得她听闻后还心软,某天在玉铁门想起他,给相府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想尽办法让屈必诺,帮她送至父亲处。
信是如此写的:父亲大人,孩儿因一直向往自由生活,因而趁去参加宴会之际离开了宇文府,我在外面一切都安好,父亲莫念,也无需找我。我离府与宇文府的人无任何关系,还烦请父亲为我给姑姑代话,让她莫怪罪为难于宇文府,等孩儿把外面的生**会够了,我自会回府。
只是宇文清源如何识得她化名为田小雨隐匿于王宁都,她却一直如终想不出端倪。
“还愣着干嘛,既然回府了,就进去吧!”宇文清源道。
“哦,你,你为何要……”思及楚月芳,上一刻,她的心还在滚血,可这一刻,面对明明她恨透了的男人,但只看到他那张俊朗干净的脸,从容淡定如张云溪的神色,恨意便减退一半,本想质问的话,也变得支支吾吾。此时,她真怀疑,如果她再魂穿回去,面对张云溪,她果真能报得了仇么,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她该不会傻到连质问,都问不出口吧!
“对不起,那天太什么,看到她脸色不好,有些心疼,想抓住她的手,给她把把脉,却终是忍住。
“拿错,你难道不是刻意给我两块假的?”
“没有。”
看到宇文清源那一脸坦然的样子,一股强烈的怒火直往独孤雨旋身上猛窜,恨又占满了她的心。张云溪与那个女人约会后,不含杂质的眸子,在她眼前晃动。她此生最恨这类男人,明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却还能那般坦然,他们无耻的境界,到底是如何练达的,竟是这般出神入化。
“那你现在能把真的给我?”因着愤怒,独孤雨旋完全忘了顾玄依的忠告,她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也顾不得欲速则不达之理。
宇文清源真的想把磁石给独孤雨旋,他同样希望她的事能早些了结,只不过那天晚上,他二人弄出的动静,宁涛还是告诉了宇文维超。
连宇文清源都不知道为了迷惑小偷,那屋里竟是放了三块假的,直到次日,听到父亲说,幸而真的还在,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把真的拿走,这才知道独孤雨旋拿的是假的,因而也断定她一定还会再回宇文府。
宇文清源无奈道:“不能,你那天晚上的到来,已惊扰了我父亲,远古磁石,他已放到了别处,除非你能让他给你,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这东西在宇文家传了几代,父亲将其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独孤雨旋终于意识到,一切只能循序渐进,心急无意。
“休书之事,你父亲知道吗?”
“没人知道,休书我已撕毁了,雨旋,你相信我,那天晚上我以为我给你的是真的,不曾想却是假的,给你添麻烦了,还有那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宇文清源说话间,见独孤雨旋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脸竟不自觉的有些发烫。
独孤雨旋见他如此,倒是十分纳闷,莫非他还要接着捉弄她,可怎么看都不像!即便他真要捉弄她,她又能如何,她再次告诫自己放下所有的感情,心平气和,达成目标,才是正事。
“你喜欢吃我做的腌豆腐,叫府里准备两板豆腐,我给你多做些可好?”
“好。”
宇文清源细细查看独孤雨旋,无法探知她到底是不是相信了他所说的,但既然她转移了话题,现在便没必定要讨论下去,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知道,他说的全是真的,他没有欺骗过她!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正院。
“我先去拜见父亲,这些年,对不起!”独孤雨旋发现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只要起了一个头,便不再是难事,她完全能说得自然而然。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知,这些年,清源哥哥找你找得好苦。”独孤雨旋只见一抹鹅黄从前廊走来,顾碧瑶的声音比之前又多了几分清甜圆润。
看到明艳如牡丹盛开的顾碧瑶,独孤雨旋想起自己易容的那张脸,不免有些自卑沮丧,讨好满怀恨意的夫君与对自己没有半分好感的公公,从而拿到真正的远古磁石,她真的能做到吗?
但做到或做不到,她没有退路,见顾碧瑶还在等着她的回话,冷笑道:“不过是形势所逼,清源,他能苦到何处。”在独孤雨旋看来,他找她,也不过是敷衍,有钱的公子哥一路游山玩水而已。
“你如此说,可真是辜负清源哥哥对你的一片苦心。”顾碧瑶恨得真咬牙,却还得装腔作势。
“清青呢?怎么没看到她。”独孤雨旋没有心情再与顾碧瑶虚情假意下去,并且起了防备之心,先前她说这话时,背后必然会向自己捅刀,不过她正需要她捅刀,但现她若再往她背后捅刀,便会与她的此行的目的相违背。
“清青啊!因为你送她的那首诗爱情价更高的诗离府出走了。”
“此话何意?”
“她喜欢林海,不过干爹却把她许给了太傅的儿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