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哈台大声说道:“永远要记住,军人不是劫匪,不是强盗,不能杀害手无寸铁的无罪之人。军人要懂得珍惜荣誉,要为天下大义奋战,要懂得同情弱小可怜的人。
不要再用阿爸的武器再沾染上无辜的鲜血。要有勇士的心,即使是平常的武器也能发挥巨大的威力。懦夫就是手持钢弩也会死在正义之下。
厮杀的时候永远不要让狂热使你丧失了冷静,要心明眼疾手快,要紧盯着敌人的武器。首先保护住自己不受伤,才能杀敌立功!”
巴根台说道:“难为你啊,这么些年了,这些话你还记得。”
兀良哈台说道:“阿爸的教诲训诫,永生不敢忘。”
苏勒哈尔大喊:“你们是我们草原的父子英雄。”
蒲查柳眉笑着说:“你们兄弟父子几个忠勇过人,都是我们的草原英雄!来,我敬你们父子兄弟一碗酒。”众人一饮而尽,浓浓的亲情弥漫在草原的星空下。
众人又喝又唱,好不畅快,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蒲查柳眉笑着说:“实不相瞒,巴根台,今天我和那日松是受大诺颜夫人唆鲁禾帖尼所托,给你做媒来了。”
巴根台一愣。苏勒哈尔说道:“大哥是该有个家了,卓力格图都12岁了,乌恩也9岁了。娶了海春姑娘做妻子吧,阿妈会高兴的。”
蒲查柳眉说道:“唆鲁禾帖尼夫人中意的人可不是海春,我还带来了那位姑娘的信物,你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谁了。”
说着,她从背囊中取出一把钢弩递给巴根台。巴根台接过这把钢弩,仔细观看。这是一把旧物,但是保养的很好,啊。。。。。这是当年他赠给托娅的那把钢弩啊,巴根台一时呆住了。
很多年了,巴根台征战天下,建设家园,没有一刻闲暇。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的脑子全被各种各样事物的细节占据了。
自从乌尔罕去世以后,他的脑子里就很少想到女人,享受家庭的温暖了。有时候他想,如果按现代精神病理学来说,自己是不是患上了偏执狂,他被心中的理想折磨的筋疲力尽了。
蒲查柳眉说到娶妻的事情,他想到的不是少年时代那个美丽任性,成年后又命运多舛的小托娅,而是跟随他征战四方,生死与共,吃尽苦难的海春。
看着他长时间的沉默无语,蒲查柳眉说道:“你不乐意?托娅是闻名全蒙古的大美人,是唆鲁禾帖尼夫人的贴身侍女,夫人把她下嫁给你,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我知道你和托娅是少年伙伴,那时你离开蒙古,生死不知。托娅等了你20年啊,青春都荒废了。女人有几个20年,这样的深情厚义,难道你看不见么?”
巴根台缓缓说:“阿妈中意的是海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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