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长不过5公里,宽只有3公里的荒岛,距离库尔兰半岛35公里,距离道加瓦河入海口约95公里。这里,足以保证物资和基地驻军的安全,立窝尼亚骑士团海上力量不行,对这个岛鞭长莫及。而且控制了这个岛,就等于控制了里加湾的大门,如果舰队保持海上巡逻力度,就断绝了立窝尼亚骑士团的海上增援和补给路线。更有价值的是,这里在大海深处,冬季不存在结冰问题,紧急情况可以随时靠近海岸,从冰桥上登陆,支援道加瓦河流域的盟友。
乌其恩继续说道:“用我们宝贵的特种兵冒险,是不值得的,但是道加瓦河流域又拥有重大的战略价值,我们不能放弃。所以,我干脆把我们的基地放的远一点,放在海中央,一样可以影响道加瓦河流域的局势,哪怕是冬季。
但是这个荒岛有个问题,根据政保总局的情报,这个岛上没有淡水,这也是这里荒芜的原因,只是偶尔有海盗靠岸。所以如果要坚守这个岛,必须要囤积大量的淡水。”
乌恩终于点点头,说道:“乌其恩大叔考虑的稳妥,这个计划可行。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要搞清楚,脱尔赤,政保总局的人呢?叫他们的头儿来一下。”
不一刻,脱尔赤参谋长领着立窝尼**报站站长巴拉科夫来到指挥大帐。经过严酷的战火考验,情报军官巴拉科夫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俄罗斯青年了。他的下巴刮的铁青,一身笔挺的绿色军官常服,目光坚定冷酷。
进到大帐,巴拉科夫立正敬礼,动作干净利落。他大声说道:“政保总局立窝尼**报站巴拉科夫向长官报到!请指示!”
乌恩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罗胡努岛问道:“这个岛上水文情况如何?地形地貌如何?有没有可能建立我们内河舰队的基地?”
巴拉科夫答道:“这个岛东面是一片平坦的小平原,西面是一片岩石峭壁。西北方向有一个礁石构成的小港湾,但是水太浅了,而且也太小,无法驻泊大舰队。岛东部平原的滩头涨潮时期水深可以达到3米,是可以驻泊我们内河舰队吃水浅的船只的,但是要经过大规模的修筑。因为这里没有天然的港湾,而且冬季波罗的海上风暴很多,必须要修筑防波堤。另外,我们要囤积大量的淡水才能驻军。”
乌恩继续问道:“你们和拉脱维亚部落之间有没有可靠的联系渠道?这些部落的思想动态你们掌握了么?”
巴拉科夫说道:“我们在战俘之中训练了一些立窝尼亚籍的特工,在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商人之中也发展了一些外围人员。一些人已经潜入了道加瓦河地区,但是稳定的情报渠道还无法建立。从陆上要穿越敌占区,情报传递太困难了,我们迫切需要建立一条海上情报输送线。
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些拉脱维亚部落虽然矛盾很深,但是在对抗立窝尼亚骑士团方面还是比较团结的。这些部落里最大的是库尔兰部,青壮有5千多人,总人口超过了2万。而且这个部落和其他几个部落大多有姻亲关系,只有库尔兰部有威望能把其他拉脱维亚部落,和不肯皈依天主教的爱沙尼亚人团结起来。库尔兰人,具备成为王者的条件。
但是现在,他们大部分已经躲到了道加瓦河两岸的密林,耕地和渔场被日耳曼人夺走,贸易水道也被日耳曼人控制。他们现在只靠着密林中的传统猎场为生,食不果腹,生活资源奇缺,一年甚似一年。冬季鸟兽稀少,如果我们不施加援手的话,这个冬天他们的老弱大半会过不下去。也许,他们会在皈依天主教的问题上起内讧,不是所有的人在绝境下都会坚持信仰。”
脱尔赤轻蔑的冷笑一声,说道:“你认为,他们是可训练的战士么?他们值得我们信任么?”
巴拉科夫深吸一口气,知道他一句话就将决定数万人的命运。他斟酌着说道:“他们天性刚毅,能够忍受苦难,且勇猛善战,是天生的猎手和渔夫。他们的商人尊重契约,富于冒险精神。如果他们能够得到我们的支援和训练,而我们又能够平等的对待他们,我认为他们会成为我们坚定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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