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压压的一群汉子,看起来并不像一般的市井之徒,此时见我和智深下车,全都面露凶狠之色。
被一群凶相毕露的壮汉围着,是什么感觉?反正是挺有压迫感的。
一个刚刚同车的男孩躲在人群后面,兴奋挥手道:“别打死了,教训教训他们。”
一群汉子立即动手,蜂涌而来。
智深活动一下脖子道:“拐子,你歇着吧,交给我。”
“加油!”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斜靠在车子上,点起一根香烟抽起来。
大眼睛女孩子从车上下来,好奇的看着我道:“一百个对一个,你哪里来的自信,不害怕吗?”
我冲她吐了口烟圈,淡淡一笑,指着打斗的场面道:“你看。”
我曾经亲自实验过,智深的臂力达到55斤,单纯的极限力量是3斤,也就是说他可以扛起一头小象瞎瘠薄乱跑,这简直是非人类了,关键这个非人类用的还并非蛮力,而是纯技巧和内功。
前段时间在陈百智堂大家围在一起看泰森打拳的视频,结果智深很不屑道:“这老外力技巧太单薄,变化太少,打了一半干脆就用蛮力,这样的人,我有把握5秒内杀了他。”
此时他被前面的十几个人围打,却显的不慌不乱,左突右闪,借力打力,被合围时弹跳起来就是两米多的高度,灵活自如,轻松惬意。
而被他打中的人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了,要么跪地哀嚎,要么满地打滚,还有的直接被扔飞五六米远。
那些躲在人群后,刚刚还兴奋莫名的男孩女孩子们一下子脸都白了。
大眼睛女孩子厌烦的挥散烟气,问道:“这是什么怪物,怎么那么厉害?”
我笑道:“你这小屁孩知道什么。”
“你才是小屁孩。”大眼睛女孩子嘟着嘴,眼睛眨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斗场面越来越劲爆,那些汉子被揍出了火气,有人抽了刀子,不过仍旧对智深不顶用,他仿佛长了八只眼,没有一把刀能接近他半米之内,真应了那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街道上的行人围了上来,越聚越多,很快就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了,奇怪的是,这些人看的很兴奋,却没有人想着报警。
大眼睛女孩子这时眨巴眨巴眼道:“我叫郝小英,你呢?”
我瞥了她一眼,敷衍道:“好小英?名字不错,哈!智深,加油啊!”
“喂!”大眼睛女孩子气冲冲道:“我在问你名字呢,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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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三分之一?你就是陈承宗。”
郝小英放松下来,跟见到稀奇物种一样,双目炯炯有神,道:“我还以为你是死人呢,你的黑白去年被挂在我们家墙上,我爷爷天天看……”
我觉得后背有点凉,连忙打断她道:“打住!瞎说什么!我的怎么会挂在你家墙上。”
郝小英得意道:“还不承认?嘿嘿,我去告诉爷爷!”
正在这时远处街角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住手!”
话音刚落,一张纸人飞快的窜来,直奔智深头顶。
我吓了一跳,这纸人是“丧魂罗刹剪纸符”,智深要是中了招,只怕要难受半天,连忙快走几步,掐印默念:“人体藏五行,反转木火生,行气破体出,天地自在灵,五行火,急!”
挥掌打出,一道火光乍现,突兀的拦截住纸人,接着哄然爆裂燃烧,稀碎的纸灰落了一地。
场中打斗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二三十个汉子抱胳膊捂肚子的躺了一地,剩下的也是大部分衣服破烂,鼻青脸肿。
智深弹跳几下越出人群,到了我面前,身上衣服烂的不成样子了,啐了一口道:“什么意思,你那纸符怎么谁都会?离的老远就感觉脑袋疼。”
“这里会的人多了去了,回头吃点止疼片吧。”我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老头。
那老头七十来岁的年纪,穿着寿服,留着三寸白色胡须,精神矍铄,负手而立,颇有些武学宗师的范儿,不过这时看着剪纸符爆开的地方,眉头紧紧皱着。
“爷爷!”郝小英飞快的跑向老头,指着我兴奋的喊道:“那个人是陈承宗啊,哈哈哈,你日思夜想的人来了。”
老头这才看向我,双眼亮的吓人,露出一个非常的肉麻的笑容,疾步走来,到了一群汉子旁边,骂道:“一个个眼睛瞎了,还不快滚蛋!”
说完又冲人群挥挥手:“散了吧、散了吧。”
一群汉子唯唯诺诺的相互搀扶着走了,人群也散了。
老头带着郝小英到了我们跟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承宗,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智深,又看看老头,道:“大爷,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陈承宗,我来找我姑姑的,她叫陈之琳。”
老头子一把抓住我胳膊,笑道:“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哪能喊大爷,给个薄面喊哥吧。”
“啊?”郝小英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旁边几个同车的男孩女孩同样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也觉得很难为情,年龄相差那么多,这是从哪论的?挣扎着胳膊想解释一下,可是老头的一双手跟铁箍似的,硬是挣不开。
我无奈道:“老人家您别这样哈,我真不是陈承宗,我来找我姑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头子一脸菊花笑,拉着我就走,“可把你等来了,走走走,大过年的,回家去。”
这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