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动不安,青林伯和落凤伯两伙人也都停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不敢往外闯。
“哎呦呦!”
好一会,落凤伯腆着张老脸,凑上来道:“孙将军这是干什么?亲戚不成仁义在嘛,何况咱们还是袍泽。”
“老狗,我想做什么,你应该清楚,凑着张老脸不嫌丢人吗?”
我嗤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分开人群,走到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孙家母女三人面前,看着她们瘦了一圈的单薄身体,暗暗一叹,跪了下去:“老娘!大姐!二姐!廪郎回来了。”
“廪郎回来了?回来了好。”
“小弟……”
母女三人瞬间哭成一团。
我安慰了她们一会,回头冷笑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孙家以前是有些家财,但从未做过为富不仁之举,反而时常接济穷人,乐善好施,可是前些日子倒了霉,各位照顾的很好呐!”
这话一出,人群几乎个个脸红,他们这段时间可没少落井下石。
我继续道:“我孙廪郎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如今机缘巧合在皇帝老爷手下做事,也算有了点本事,随便弄死几个知府、县令、伯爷跟玩儿似的,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对我孙家有恩的可到葛家大院领钱,有仇的嘛,嘿嘿……好了,除了虎、魏两家全部散了。”
人群如临大赦,顿时作鸟兽散。
虎、魏两家孤零零的站在“威冥军”包围圈内,显的无比尴尬。
我使了个眼色,陈六、陈七和琼依乖巧的过来扶着孙家母女三人出去。
“陈大听令!”我再也不看虎、魏两家一眼,抬脚往外走,“胆敢出圈子者,杀无赦!”
魏从英怒道:“孙廪郎!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虎必清也愤怒道:“我们是大汉的伯爵,你敢置王法于不顾吗?”
我淡淡笑道:“老子要是有顾虑就不会这么做了,省省吧,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才对。”
……
葛家大院门外,我拉弓如满月,一箭射掉门匾,沉声道:“这宅子不错,我要了。”
“廪郎,你这是做什么?”孙三娘做惯了良善商人,对此十分不解,还有些对我的霸道的担忧。
“老娘,人善被人欺,别怕,我现在今非昔比了。”我笑了笑,话音一转呵斥葛家门子道:“葛家的人呢?真让本将杀进去么?”
几个门子战战兢兢,看着我和十几位顶盔带甲的骑兵,不敢说出半个不字,其中一人连忙跑回内院禀报去了。
其实葛家的人早在我对人群说出“来葛家领钱”时,就知道我会过来,此时一家老小相互搀扶着战战兢兢的出了大门,葛家家主上前两步,干笑道:“将军来寒舍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我扔了一个铜板过去,然后指着大院道:“这宅子我要了,都是街里街坊的,就不用找钱了。”
一家人眼巴巴的看着在地上翻滚的铜板欲哭无泪。
葛家家主哭丧着脸道:“将军,手下留情啊!”
我冷着脸瞪了过去。
葛家家主不敢再看我,却噗通一声给孙三娘跪下了,一边哭嚎,一面一个劲的打自己的耳光:“老姐姐,是我错了,我错了!”
孙三娘是个好心肠的,对方这一哭一跪,往日的恩怨淡去了不少,对我道:“廪郎……”
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柔声道:“老娘不必多说!”
孙三娘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这时葛家家主身后的一个胖高个一蹦而起,兴奋道:“爹!不要求他,县老爷来了!”
远处县老爷一脸惶恐,带着一班衙役脚步匆匆的赶来。
我直接无视县令,指着胖高个问旁边的鹤叔:“葛家大少爷是他么?”
鹤叔低着头小声道:“是!”
“很好!”我点点头,抽出旁边亲兵的腰刀随手一扔,那腰刀便打着转儿飞去,只听“噗嗤”一声,葛家大少爷尸异处,偌大的头颅仍旧带着兴奋之色咕噜噜的滚出老远,而尸上的血液喷出老高。
“啊!”
“啊!”
葛家一大家人顿时吓瘫了,连孙三娘母女也吓的脸色白,直打哆嗦。
“住手!”
县令终于赶了过来,马后炮般呵斥了一声。
蹭蹭蹭……
我身边十几个亲兵一见,立即抽出腰刀,杀气腾腾的看去。
县令脸色一白,挥手止住身体打摆子的一班衙役,一脸谄媚笑容的凑上来,道:“哎呀!孙小将军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啊,犯得着吗?”
我淡淡了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县令咳嗽一声,看了眼葛家大少爷的尸体和痛哭失声的葛家人,又道:“有什么事可以到县衙说说嘛!本县一定秉公处理!”
“秉公?那几箱银子收的还牢靠吗?”
我笑了笑,毫无预兆的一鞭子抽在他的老脸上。
县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摸着脸上深深的血痕,怒气冲冲道:“什么时候军队的将军可以管制地方了?你凭什么打我?”
“老子乐意!”
我上前几步再次一鞭子抽去,县令躲闪不开,惨叫一声,崭新的官袍被抽出一道口子,血迹很快渗了出来。
“还有王法吗?本县是朝廷命官!”县令哆嗦着连忙往后爬,色厉内荏的回头道。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些“烂番薯”、“臭豆腐”浪费时间不值得,怒喝道:“青林县凡是吃了老子的,全都要给我吐出来,先从你这个父母官开始!妈了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