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做了这么多事,宗浩然依然处处替她着想,奚络柔肠百转,心被揉碎成一片片,纵使她是铁石心肠,此刻也化成了绕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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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宗浩然抬起头来,小心地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借着星光看他的脸,凄凉而俊美,眼睛尤其幽深,就象这漆黑的夜。他缓缓俯下头,贴上了奚络的唇,刚一触到这润湿的绵软的双唇,他立刻疯狂了一般,激烈辗转的碾磨,仿佛要把内心的激情和郁闷全都发泄出来。
奚络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柔情被挑起,热血沸腾,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凭本能沉醉了进去。她完全窝进了他的怀里任他揉搓,脸红得要滴血,呼吸一点一点的紧迫。
突然,奚络就被放了下来,宗浩然以极快的速度站起,拔起腰间的佩刀向脖颈抹去。
在刀快要接近脖子的一刹那,奚络惊呼起来,想都不想,迅速站起,一个飞腿踢在了宗浩然的手腕上,刀应声而落。
奚络一把抱住宗浩然哭道:“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宗浩然颓然地垂下双手,闭上了眼睛,任泪滑下,哑着嗓子说:“络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你滑向深渊啊!”
奚络哭得肚肠寸断:“我的面前一直就只有深渊啊,自我开始走上选秀这条路,我就在走向深渊了,我没得选择啊。我,答应你,不再挑拨大王爷和五王爷打仗了,但是即使没有我挑拨,他们为了皇位之争还是要打的啊。”
宗浩然带着欣慰的表情捧起了奚络的脸:“我不管别人,我也管不到别人,只要你不再做孽我就放心了。我不敢要求你接受我,只要我能远远的望着你,看着你好好的就满足了。”
他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深重地叹口气说:“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去睡吧,希望你守信,不要再挑起战争。”
奚络默不作声,弯腰拣起地上宗浩然的佩刀,替他插进腰间的刀鞘内。宗浩然揽着她的腰,将她送到卧室门口,跟她道了别,再将门从她眼前关闭,在关闭前,奚络用手把住了门说:“浩然,你发誓,再也不自尽了!”宗浩然阖了下眸,抿了抿唇,磁性的嗓音带着点忧伤:“好,我发誓,再也不自尽了。你好好休息吧”奚络松手,门关上了。奚络见门关上,背靠向门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捂住脸,头脑混乱得不像样子,头顶两侧闷闷地疼。
今天流了太多了泪,太久的郁闷把心都挤跨了,她疲惫已极,终于强撑着走进里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当大王爷与五王爷的战争陷入胶着状态时,五王爷自很久以前就布局控制好了的几处重要粮仓被他关闭,大王爷没有了粮食,士气瓦解,很快被五王爷把他的军队收了去。
大王爷气得暴跳如雷,在他的王府内摔了一切可摔的东西,天山飞鹰陆肖云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他摔得气喘吁吁地摔坐到软椅上后,陆肖云这才过去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用一把团香扇给他扇着说:“大王爷,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如此暴躁呢?你也才丢了一部分军马,他并没有撼动你全部势力,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