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内心的思念在同他争斗,他度日如年,直到听说宗浩轩、宗浩宇都跟钟致远打了起来,姚孤萍已卷在其中,一半出于关心姚孤萍的安全,一半出于钟致远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自己做为王爷之一,怎么也该出点力。
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宗浩然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火速穿上他的银盔银铠,这曾是姚孤萍帮他清洗干净、完完整整带回来的,也是他们订情时他的着装,他想以这幅形象去见姚孤萍,跟她道歉。
“备马,出征!”他对他手下的侍从说。他的手下早就准备好出征了,因为听说所有的王爷都出动,只有他们的王爷还没下令,大家早就准备好,只等他一声令下。
等宗浩然率部赶到战场时,正碰上大部队仓惶败逃,他大吃一惊,不知道钟致远部竟如此厉害,将几方围攻都一齐打败。
当他截住了宗浩然的溃逃军队,询问宗浩然姚孤萍的下落时,宗浩轩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告诉了他,说,姚孤萍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面貌极其吓人的怪物,所以他们都逃子出来,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宗浩然听姚孤萍说过她在祖庙祈求的事,心想糟了,一定是背誓被惩罚。宗浩然的心揪成了一团,不知道姚孤萍此时该有多痛苦,她能承受得了吗?不行,自己一定要寻到她!
宗浩然带着他的人到冲突中心,那里除了满地狼藉,早已空无一人,姚孤萍已不知去向。他遣回了他的部队,只身一个带着他的鹰出发了,首先想到姚孤萍出生的翠玉村,她一定去了祖庙。
宗浩然抱着极大的希望昼夜兼程地赶去,不熟悉路途,更多花了不少时间。可等到风尘仆仆地赶到那破败的祖庙时,只有供案上的香还在燃着,而姚孤萍早已没了踪影。
“孤萍,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还有我!”宗浩然担忧至极地对着外面狂喊。可她能去哪里呢?
宗浩然没有了方向,只能求助他的鹰,他把它擎在手上,真诚地对它说:“求你,一定帮我找到她,你见过她的吧?你眼力好,只有你能帮我了,快去!”鹰被放飞,向远处飞去。宗浩然漫无目的地走着,后悔地要死,他如果不跟她争执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不管怎样,他不要离开她,有什么事他都愿和她一起承担。
雪从灰白的空中飘飘落下,宗浩然仰起脸来,一片片柔柔的、冰凉的晶莹剔透的雪花无声落在他俊逸完美的脸上,很快就融化了,他的脸上有凉凉的液体,他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他在内心祈求:“苍天啊,一定要帮我找到她,就让我用一生温暖她冰冻的心吧。”
宗浩然坐在了一棵落光了叶子的树下,看着飘飘扬扬的雪花,思绪纷乱。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鹰终于从远处飞了回来,在空中盘旋过后找到了它的主人,收翼落在了宗浩然的肩上。
宗浩然忙站了起来,着急地将它擎在手上问道:“你找到她了吗?”那鹰一双圆圆满的眼睛望了他一会儿,忽地展翅飞起,盘旋了一下就朝大青山方向飞去,宗浩然的内心又涌起了希望,紧紧地追在那鹰的后面。
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宗浩然终于爬上了那座孤峰,上面有间简朴的茅草屋,他小心翼翼地向那茅草屋走去,敞开的门里可以看到有个人正在背对着门像是弯腰淘米。
“孤萍!”宗浩然小声地叫,生怕惊吓了她。那人手中一滞,弯着腰僵住了,仿佛是泥塑雕像。
宗浩然再走近了些,没有进门,他仍然轻声说:“孤萍,我是宗浩然,你跟我回去吧。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孤萍,我今生认定了你,你不要再逃开了!”
那人终于慢慢直起了身,缓缓转过身来,宗浩然见她带着一块黑布面纱,遮盖住了她的容颜。她抬脚跨出门来,站在宗浩然对面,那忧伤仿佛浸透了空气,还没说话,宗浩然就象被排山倒海的忧伤压得喘不过气来。
“五王爷,”她的伤感已经淹没了一切,连哭泣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沉重的伤感:“你走吧,谢谢你对孤萍的厚爱,此恩此情孤萍会记一辈子。只是孤萍没有这个福分,孤萍此生注定孤独终老,就象我的名字,我只是水中一叶孤独的浮萍。”
“我现在的面貌已经不仅是丑陋,而是丑恶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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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连累你,姚孤萍想让四王爷终身幸福,永远露出阳光般的笑脸,就象我刚见你时一样。你回去吧,我会祝福你的。”
宗浩然的心一阵阵地紧缩,缩得钝痛起来,他试图拉她的胳膊:“孤萍,你不要我了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我不管你是什么面貌,我只认准了你的内心,你有一个善良的灵魂,我说过,你的灵魂像高山雪莲一样冰清玉洁,你丢开了我,让我到哪里才能再找一个姚孤萍?没有了姚孤萍,让我如何才能再有阳光般的笑脸?孤萍,跟我回去吧。”
“四王爷,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姚孤萍企图挣脱他的手,他抓住她的胳膊,凛冽的寒风吹过,姚孤萍又处于挣扎中,蒙面的黑纱被风吹落,有一道光环在姚孤萍的身上闪过,宗浩然的手僵住,瞪大双眼看着姚孤萍的脸,嘴中发出了一声惊叫,仿佛泥塑木雕,那嘴半张着再也合不拢。
姚孤萍见到宗浩然的形象,忽然捂住房脸哭了起来:“你都看到了,我已经是这幅模样,实在不配和你回去,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