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尚未有三顾茅庐之说,某王却能九顾茅庐,请得仙人出山,可见荣迪之才了。其后不久,荣迪便以“学海”之称,冠绝京师!
说了这么多,奚络还是没有听到想要知道的内容,止不住又问:“那……镝先生总不会一开始便隐居山林吧?”
某王就又刮了下自家王妃的鼻子:“萱儿当真不死心呐!”
接着便叹息一声:“就因为荣迪生的太好,当年被众多世家权贵子弟相中,争抢着要其充任龙阳断袖,更有甚者,大打出手,几欲酿成人命。是以,荣迪的名声也就被带累了,哪里有大家贵女愿意嫁的……如此,荣迪高不成低不就,便蹉跎了年岁。”
原来荣迪当年就被人觊觎,郦邑与杨邑侯也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算不得新意。
“所以,殿下宁可舍了一颗夜明珠,也要保全荣迪……”奚络轻声低语,神情幽然,“也是,那样的人岂是一颗夜明珠可以比拟的呢?以一颗夜明珠换其平安,为免有些亵渎了……”在奚络的理念里,世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人值钱,即便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更何况是用来保全一个人的名节。
某王就再次侧目,“呃?萱儿不是很看重金钱吗?醒来第一眼,便着急自己的陪嫁饼金,生怕也遭了贼,又急忙去察看叮嘱一番,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某王顿了顿,还是揭穿了自家王妃爱财如命的本性。
奚络便欠起上身,质问道:“萱儿再是财迷心窍,也抵不过殿下的厚颜无耻!打一开始,不,自圣旨赐婚开始,殿下便惦记上了本王妃的陪嫁饼金吧?殿下说,是也不是?”
“快躺下说话,出了被窝,冷着呢!”某王就连忙按倒明显气愤至极的自家王妃,搂在自己怀里,作万般怜惜之状,之后,才中肯地道:“萱儿说得也对也不对。小王是惦记过那陪嫁饼金……”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又有冲起抬头之意,立马又道:“不过是父皇赏赐的那二百斤马蹄金罢了。”
又怕奚络不相信,再加解释:“萱儿不晓得,那二百斤的马蹄金能置换回五百斤的饼金,又是杨邑侯主动提及的,本王岂能不遂了他的心愿?自是……”
一想还是莫要太过得意,便又连忙讨好着:“……宗褚给萱儿的及笄礼,岂不比那二百金值钱,萱儿,你说是吧?”
奚络想想也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岂是饼金可以计算的?
便嘟了嘟嘴,赌气道:“天晓得那颗夜明珠,是不是又被某人给惦记了去!”
没料到,奚络一语成谶,那颗及笄礼的夜明珠当真没能保住,还是被人惦记了去!
此乃后话,却说某王听后即刻保证连连,说,再也不会打自家王妃的陪嫁主意了。
奚络便斜睨某王,嘲讽一笑,“本王妃还有一丝一毫的陪嫁饼金么?”
某王自是无言以对,却又很好地给自家王妃画起了大饼:“再过几日,本王就给萱儿堆出个金山来。”
奚络微笑无语,夫妻二人歇下不提。
隔日早起,奚络与某王用早膳时才想起,昨夜她问荣迪心爱之人是谁,某王显然又给逃了过去,不由绷着小脸,再次发问。
某王终是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本王又不是荣迪,岂会晓得当年的荣迪有没有心爱之人?”
想了想又道:“不过,据本王所知,倒是有一人对先生倾慕多年,至今未嫁!萱儿,你道是谁?”某王说着,又朝自家王妃睒了睒双眸。见那张小脸依旧绷着,连忙放下了筷箸,“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人便是为萱儿指导女红的女师傅……寇如!”
某王又擦拭了下嘴,回味着滋甘:“嗯,不错!今日早膳的这个佐食小菜,美味得很!侯览说是王妃殿下亲自下厨,庖制而出的。嗯,萱儿,日后就照着这个式样,做给本王吃便是!”
之后又咂吧了下嘴,叮嘱奚络:“待本王吃好了,萱儿再想着送与镝先生好了。”
原来女师傅寇如居然是荣迪的心爱之人,哦,不对,荣迪应该是寇如的心爱之人才对!
奚络愕然地瞪着双眸,鼓起腮帮子慢慢咀嚼,努力消化这一惊人讯息。又不忘将早上她辛苦炒出来的改良版宫保鸡丁,奋力划拉到自己口中。
而某王却善意提醒自家王妃:“萱儿莫要太过贪食,吃撑了会很难受,也会发胖的。”
奚络顿时噎住,低头瞧了瞧尚未及盈尺的腰身,再次怒瞪了眼某王,大口吞咽。
某王就悄然一叹:“诶!萱儿现下虽则盈盈一握的纤腰,可若是长此以往的贪食,不加节制,身材嘛……总也会变形的。”某王边说,双眸又不自禁地往自家王妃那蜂腰sū_xiōng上,扫过来扫过去,丝毫也不掩饰眼中的流连忘返之色。
咽下最后一口,奚络拭了拭嘴角,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不期然抬头,却正瞧见对面的某王,那一副色迷迷的登徒子嘴脸!
当即撂下脸,回了句:“多谢殿下提点!本王妃不小心忘记了殿下的忠告,已使人给镝先生送去了这样子的一大盘炒菜!”
又伸出纤纤奚指,比划了下:“总也比这个,分量不知……要多出多少!”
然后忖了忖,拿捏着声调,如黄鹂莺转,轻声问:“殿下,镝先生不远千里奔波,为萱儿打制出这等能烹制美味的炒勺来,殿下说,萱儿是不是也该礼让一下,令先生一尝美味?”之后,再眨了眨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进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