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吴西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将公子平安送到就好。我们只是跑腿的,若邢尚书真的心怀感激,不如日后见了我家主子,再说不迟。”说完,几人急速离去,不留给邢榭一点挽回的余地。
“娘娘,用膳了。”王伊犁正在房内看书,门外忽然传来侍女的声音。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未到黄昏呢,这就用膳了?家里什么时候改了习惯了,王伊犁失笑,或许是她离家太久了吧,竟有些不适应了。
“娘娘这边请。”打开房门,早已有等待的侍女在外候着,一看见王伊犁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现在王家的风头一时无两,全靠这位小姐在宫中的打点,任谁都不敢对王伊犁有半分造次。
“父亲,各位叔叔姨娘。”待行到大厅之时,一家人早已到齐,就差王伊犁一人。王伊犁莞尔一笑,自知是晚辈,虽然身份高贵,但也没有恃宠而骄。微微俯身,朝着众人行礼道。
众人一惊,这璹嫔娘娘给他们行礼,虽说是小辈,但身份地位毕竟摆在那里,这不是折他们的寿吗?“璹嫔娘娘快快请起,娘娘乃是金枝玉叶,我们这怎么受得起呢?”王丰的妻子白天受了气,正找不到发出,现在刚好借机给发了出来,语气里也带着淡淡的讽刺。
王伊犁小脸楞了一下,随即道:“晚辈终究是晚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说完走到王岩身边落座,坐的却是王家主位的右手边。
王丰的妻子看了又急又气,可是却没有办法,莫说主位的右手边上,论起她的身份,哪怕是要坐在主位上,他们也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人也到齐了,开膳吧!”王岩在心底微叹,这王丰的妻子,说到齐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又没有什么阅历,没见过世面终究上不了大场面呀!
“皇上驾到……”还未等众人开席,门外便传来宦官尖锐的声音。王岩闻言,脸色片刻间煞白,这宗褚这个时候来此,是何目的呀?
“参见皇上。”随着宦官的声音落下,一个身穿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的男子大步踏入王家大厅,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唉,朕今天只是微服出访,不必如此大礼。”宗褚三步两步的走到王岩身边,将其扶起,“听说大将军身体欠安,如今恢复得如何了?”说完像一个寻常女婿般的挽着王伊犁,一副好夫君的样子。
王伊犁使劲压住浑身颤抖的yù_wàng,侧目看着宗褚,还是这样好看的眉眼,只是可惜了。“皇上怎么来了不提前说一声,好让臣妾等也有一个准备,如此匆忙前来——”
王伊犁话未说完,宗褚便将其打断:“女婿来拜访,还需要什么准备呀,今天这里没有皇上,没有大将军,只有老丈人与女儿女婿。”宗褚半嗔半怒的道。
王岩与王伊犁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这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来此呢?底下的人见状,赶紧添置了一副碗筷。
一家人颤颤惊惊的坐下,人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宗褚。“大家用膳呀!”宗褚看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推荐阅读:
着大家都盯着他,不觉有些好笑,他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怎么大家看他都跟看一稀有宝贝似的。
“什么,你说皇上去了王家?”邢榭才刚刚送走御医,从宫中请了御医给君儿看病,外面的人他信不过,便听见了属下的人汇报。
邢榭微楞,君儿消失了半个月才刚回来,身上又带了一身伤回来。现在他只想要专心照顾君儿的身体,可是偏偏这节骨眼上,王家那边闹起来了。“这王家,可是越来越得势了。”二夫人在旁边适时的插上一句。
邢榭瞥了一眼二房,又转头看了看剩下的几位夫人,“老七呢?”怎么七姨太不在呢?
四夫人莞尔一笑,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二夫人打断:“小七身体不舒服,先回去歇息了,她让我给老爷说一色。结果刚才太忙了,一时半会儿我给忘了,您看我这记性。”说完自责的打了一下自己,不过力道足以想象,估计拍死一只苍蝇也不够。
“好了,隔墙有耳,你们都退下吧。”邢榭哀叹了一声,这些个莺莺燕燕,整天就只会在他耳边吵吵闹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会懂事安分一点。
“父亲?”邢梦君一觉醒来便看见眼前熟悉的景物,还有那背对着他的身影,不是父亲是谁?
邢榭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看着清醒之后的邢梦君,虽然已经醒来,不过那脸上的伤痕还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孩子,回来就好。”千言万语,最后只凝结成一句回来就好。
邢梦君听见父亲的话,不由得羞愧的低下头,当初他离家出走是为了轻尘,却没有想到父亲只有他这个儿子。他走之后,父亲该怎么办?想起轻尘,邢梦君才急急忙忙的问道:“父亲,可知是何人送我回来的吗?”
邢榭皱眉,“怎么,你不认识他们?”想起那训练有素,彬彬有礼的四人,邢榭心中一时也想不透究竟会是哪路人马。
“不是,只是有些不确定罢了。”邢梦君摇摇头,那天是老刘带他去的,所以……
“你们听说没有?”皇城中各大酒楼,无一不在相互奔走传播着同一个消息——王家小姐王伊犁,当今后宫之中最得圣宠的璹嫔娘娘,回家探亲了。要知道,在这个国家,入宫的妃子要想出宫一趟,那可比登天还难。
另外一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