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多久!"陈楚站在门边,没往屋子里进的意思。
楚诗诗知道陈楚是个醋缸,看到贝林在那洗手做羹汤,一定是误会了,楚诗诗叹了口气。
“陈楚,你知道你妈多吓人吗?”
陈楚被这话噎到,卡在门框上。他当然知道他老妈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不让陈萧去碰她,陈萧对女人用完就丢,就算不丢,只要老妈出面,也次次得逞,把女孩羞辱的生不如死。
可他忘了,那也是自己的老妈,他忘了保护她。
“对不起。”一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对她只能说这句话。
“陈楚。”楚诗诗脱掉鞋子甩在一边,换了双自己的拖鞋。“其实,那天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哪怕你最后能滚出来给我一件破棉袄,我也会爱上你。”
楚诗诗刚说完,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她翻出来纸巾扯了几块搓成条状统统塞在两个鼻孔里。
女人要是犯贱,多数都是为情所困,就算是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女人,早晚也会对虐待自己的男人着迷,那是一种依赖感,女人特有的归属欲。
“对不起。”陈楚吐出一口气,还是这句话。他那天就是太迟钝了,才让她那么难堪。
“傻逼。”楚诗诗低咒一声,把插在鼻子里湿掉的纸柱拔掉扔一边,又做了两条崭新的塞回去。
“你能不能别老骂人。”一个女孩,长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却老是爆粗口,陈楚接受不了。
楚诗诗白他一眼,仰着头张大了嘴巴喘气。这模样非常不淑女,但她是感冒的病人,陈楚发现自己已经贱到了极致,连她现在的蠢样他都喜欢。
“陈楚,女人很容易沦陷的,如果你非追着我不放,我一定会有冲动给你当一辈子小三婊子,再给你生两私生子,可我长脸了,你那亲妈,早晚会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害怕。”楚诗诗仰着头,眼角湿润,两行清泪滑下的无声无息。她以前哭的时候像一个小姑娘,哭天抹泪,抽泣呜咽的,现在却像一个满腹惆怅的女人,一个恋着心爱男子,却饱受委屈的女人。
陈楚悲哀的想笑,楚诗诗这张嘴巴就像削尖的矛,每一句都扎在点上,让他自惭形秽,让他怀疑自己不是个硬汉子,不敢替心爱的女人出头。
“我不可能让你当小三。”可是他也不敢保证能娶她。
“得了吧,就算跟你做个伴,你也保护不了我,我看着你不像那么有魄力的人,就你那妈?!哈!要是我敢给你生孩子,她就敢给孩子掐死!”楚诗诗擦擦眼泪,又换了两条柱状的鼻涕纸塞进鼻孔。她才不顾忌形象了呢!她的脸早就丢光光了。
李悦然在这个时候上了楼梯,被楼下对他行注目礼的大爷吓的惊魂未定。这大爷干嘛老是一听到她们女孩的脚步声就开门迎接啊,简直变态。她正腹诽着,看见家门口倚在门边不进不出的陈楚厅里坐在沙发上的楚诗诗,明白这两个人现在正恩怨纠葛,没完没了呢。
“我地亲娘啊,诗诗,你这是干嘛呢!”李悦然看清了楚诗诗鼻子里插着两条纸巾的滑稽模样,摇了摇头,这丫头也太不注重淑女形象了,好歹良人还在场,怎么也要收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