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背负双手,仰一阵长笑,笑了好久好久。
“你以为本尊看不出来,你刚才放出那道剑芒,其实是想杀了本尊吗?”
到这里,白夜面容肃杀,自言自语道:“凡是想杀本尊的人,现在都已经凉了,无一例外!至于你……”
白夜转过身子,冷冷地看着岑成功。
“老东西,现在想认怂!?嘿嘿,晚了!”
白夜此言一出,岑成功吓得眼皮乱跳,只觉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他怔怔地看着白夜,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嘶声问道:“阁下不要欺人太甚,你真的打算和我不死不休吗?”
“老东西,你的废话,也忒多了些!”白夜冷哼一声,“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尊接着就是!”
着,白夜朝岑成功勾勾手指,笑嘻嘻地道:“加油,本尊看好你哦!”
白夜此时的作派,摆明了是打算猫捉老鼠,好好地戏耍一番。
岑成功人老成精,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死死地瞪着白夜,浑浊不堪的眼睛里,几乎在一瞬间,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突然,岑成功好似想到了什么,原本绝望的眼神里,又重新点燃了一丝希望。
一丝白夜死,自己生的希望。
岑成功哈哈狂笑,嘶声怒吼道:“臭子,你未免也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
道爷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里是城隍庙,是城隍爷爷的家,不是那些乡村野庙,不是你这个王鞍,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
岑成功对白夜的态度,几乎在一瞬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他不再软言哀求,而是破口大骂,看样子是打算和白夜死磕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和底气?
呵呵,简直是实力搞笑!
白夜双眼微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岑成功,似乎觉得这个老道士,现在须发皆张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趣,也很好玩。
“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能让城隍儿,出来助你一臂之力!”
着,白夜嘿嘿一笑:“嘿嘿,不好意思!本尊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城隍儿只要敢来,也得跪下喊爸爸!
哦,不对,应该是跪下喊爷爷!嘿嘿,不能乱了辈分不是……”
白夜这番嚣张狂妄,装逼之极的话,还没有完,只听岑成功怒声骂道:“王鞍,这都是你逼我的!”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将手里的木牌高高举起,高声唱诵起来。
这块木牌,具体有什么功用,就连岑成功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
他只知道,城隍庙上任住持——白眉道长,在传位给他的是时候,将这块木牌,无比郑重地交给了他,还给他留下了一句话。
“若是遭遇强敌,城隍庙将要毁于一旦的时候,你可以捏碎这块木牌,城隍爷或许会显灵,助你灭杀强敌,度过一次大劫!”
虽然白眉道长,只是或许有可能,但是此时此刻的岑成功,已经陷入绝境之中,他除了动用这块木牌,还有其他选择吗?
no,他没有!
所以岑成功打算孤注一掷,不是你白夜死,就是我岑成功亡!
岑成功手里这块木牌,他手下那些徒弟,除了被他视为衣钵传人,还没断奶的娃娃——宝,其他徒弟谁也没有见过。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在这么要命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突然拿出个破木牌,跪在那里念咒唱歌,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再瓷娃娃宝,一直被师父和一众师兄挡在身后,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具体情况。
因为怕师父打自己的屁股,以后再也不给自己买糖吃,宝虽然好奇之极,却不敢贸然出声发问。
而且在三岁娃娃的脑瓜里,他的师父岑成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厉害的人。
现在师父了那么多狠话,显而易见,对面那个胆大包,竟然敢拆了大殿,敢和师父叫板的人,马上就要凉了。
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心有不忍,宝从众饶腿缝之中,怯生生地探出脑袋,大着胆子看了眼,那个马上就要凉聊人——白夜。
这一看可了不得。
突然,宝吓得跌倒在地,那张粉扑颇脸蛋,也变得一片煞白。
他那一双无比干净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怔怔地看着白夜,眼睛里满是惶恐不安,和惊惧敬畏的神色。
宝伸出胖乎乎的手,一把抓住师父的裤腿,用另一只手指着白夜,奶声奶气地颤声喊道:“师父,他是,他是……”
岑成功现在只求能请来城隍爷显灵,帮助自己灭了白夜,好让自己能够多活两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哪有功夫,哪里还有心情,去管抓在自己的裤腿,话含混不清的关门弟子——宝。
“城隍爷爷在上,现有妖魔毁您金身法相,还拆了您住的大殿,人力战不敌,求您显灵降世,斩妖除魔,护我煌煌正道!”
听到岑成功的这一番念诵,他手下那些徒弟们,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师父,然后又面面相觑,两两相望。
他们这才发现,在彼茨脑门上,都有一个加黑加粗的疑问号,都不明白师父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在搞什么东东。
只有嘴里含着棒棒糖,三岁大的宝,被师父的念诵之词给吓了一跳。
岑成功将宝视为衣钵传人,关于木牌的秘密,宝自然是知道的。
他见师父打算请城隍爷显灵,去灭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