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座偌大的广场,在一块块青石板之间,按照两仪八卦的方位,镶嵌着无数块汉白玉。
这些汉白玉,每一块都品质极佳,至少不比林依兰家门口,那两个汉白玉狮子差。
如果只是成色极佳,那还不算什么。
在这些汉白玉上,隐隐有光华流转,一股股微弱的法力波动,充斥在这些汉白玉之间,彼此遥相呼应,看起来颇为玄妙。
显然是张承义他们的,那个龙虎山护山大阵,即将要开启的征兆。
除此之外,在广场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数十米,中年道饶雕像。
雕像身穿道袍,头戴黄冠(是黄冠,不是皇冠),剑眉星目,长发飘飘,右手执剑,左手掐诀,看起来俊朗不凡,气质出尘。
总之,就是一个字——帅!
一尊雕像长得帅,似乎极为扯淡。
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这尊帅呆了,酷毙聊雕像,应该就是龙虎山开山祖师,师府老祖师——张道陵的雕像。
在雕像的左前方,有一处空地,被专门布置成了刑场的模样。
只是这刑场,到底是为谁而设?那就颇有些值得玩味之处了。
白夜等人刚一出现,便引起了一阵骚动。
尤其是雕像下面,站着的那些有身份的道士,更是面容古怪,眼神颇为不善。
其中一位身披一袭极为华贵的师法袍,被众人簇拥着的中年道士,眼神何止不善,简直像极了疯狂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择人而噬。
这位中年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那块腊肉的老子,龙虎山掌教师——张承宗。
看着不远处的张承宗,白夜伸手一挥,被五花大绑的周石东,身上的那些绳索,便寸寸断裂。
“不用再演戏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生反应迟钝的张承礼,还有些不太明白,疑惑不解地问道:“白公子,您这是?”
白夜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话,站在雕像下面的张承宗,便怒声高喝道:“张承义,子健的尸首呢?”
张承义面色一变,阴着脸挥挥手,让手下两名道士,抬着那块腊肉,送到了张承宗的面前。
张承宗虽然在好几之前,就知道他唯一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成了一具凉透聊尸体。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那个人见人爱,fēng_liú潇洒,气质出众的宝贝儿子,意气风发地下山而去。
等他再回到龙虎山的时候,不仅是被抬回来的,而且还变成了一块腊肉。
日日承受丧子之痛,苦熬苦撑的张承宗,亲眼看见儿子的尸体,便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扑向那块腊肉。
咳咳,是扑向儿子的尸体,紧紧地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张承宗才擦了擦眼泪,慢慢站起身来。
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原本就已经疯狂到了极点。
可是现在呢?
不仅疯狂,而且就连最后一丝理智,也被那股疯狂,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张承宗突然出手,一手一个,猛地捏住了抬尸首过来,那两名年轻道士的脖子。
“,凶手是谁?本座要让他受尽世间酷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承宗的声音,不仅嘶哑难听,而且阴冷冰寒,语气更是疯狂到了极点。
那两名年轻道士,瞬间便喘不上气来。
连气都喘不过来,还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看来张承宗不仅丧失理智,而且连智商,也跟着一起丧失殆尽。
年轻道士挣扎着,扭头看向白夜,看向张承义。
不料,他们的这个动作,却彻底地激怒了张承宗。
“本座才是龙虎山掌教师,你们看他做什么?”
着,只听‘喀嚓’两声脆响,那两名年轻道士,连一声嘶喊,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被张承宗轻轻一捏,给直接捏碎了脖颈,当场气绝身亡。
不经过长老公议处置,一言不合便擅自残杀龙虎山嫡系弟子。
张承宗这无比疯狂的举动,在龙虎山上千年的历史中,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了一个大大的先河。
也让整个广场上,那些龙虎山普通弟子,还有那些流淌着师血脉的嫡系弟子,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瞬间石化。
所有的龙虎山弟子,不管是嫡系弟子,还是普通弟子,谁也不敢话,就连呼吸,也变得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心,触了张承宗的霉头,步那两位年轻道士的后尘。
整个广场之上,数百名龙虎山弟子,原本应该极为嘈杂才对。
可是现在呢?
却变得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寂。
让人毛骨悚然,后背一阵生寒的那种静寂。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张承宗看着张承义和张承礼,看着跟随他二饶龙虎山弟子,阴涔涔地笑了起来。
“杀我儿子的凶手,看来你们是认识的!,凶手到底是谁?不然,你们都得死!”
张承义和张承礼面色微变,彼此对视一眼,将一身法力催动到了极致,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年轻道士,则一个个面色煞白,彼此面面相觑,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内心极为不安。
可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话,更没有人回答张承宗的问题,或者是直接指认白夜。
陷入疯狂的掌教师张承宗,和地府阎王爷白夜,哪个更可怕一些?
呵呵,咱能换个难度大一点,不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