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派祖师玄清真人,虽然已经死了数百年,但是他养的那只恶鬼,却一直活到现在,而且修为越来越高。
听说它一直在闭关修炼,随时都有可能,晋级千年厉鬼之境。
这只恶鬼,对于崂山派来说,可谓是一把双刃剑,是福是祸尚不可知。
作为镇派恶鬼,只要有它在,崂山派便稳如泰山。
强如龙虎山和武当山,这样的道教名门大派,也不敢轻易得罪崂山派。
但是它每一次出现,都会饱餐一顿活人血肉,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掀起无数血雨腥风。
崂山派之人,如果敢阻拦的话,它甚至会不分敌我,拿崂山派的弟子,祭自己的五脏庙。
所以这只恶鬼,一直被封印在祖师神像之下,召唤它的法咒灵符,也一直是崂山派最机密的禁术之一。
崂山派祖师留有遗训,不到万不得已,不到门派危难之时,这只镇派恶鬼,轻易不许召唤。
富白雪万万也没有想到,毕经天竟然会召唤禁术,他手里竟然会有禁术灵符。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毕经天为了杀死白夜,竟然不惜召唤鬼尊,让这里的所有人,成为鬼尊的食物。
富白雪连忙跪倒在师父面前,声音颤抖地哀求道:“不要!师父,千万不要!鬼尊一旦降临,大家伙可都活不成啦!”
富白雪此言一出,富一贵他们几个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起跪倒在毕经天面前,一个劲地磕头,求他不要这么做。
就连被白夜啪啪打脸,陷入昏迷之中,刚刚苏醒的陈世宇,也爬过来,跪在师父面前,声音微弱地哀求着。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毕经天不为所动,狂声笑道:“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谁也别想活着!”
说着毕经天瞥了眼白夜,嘎嘎怪笑道:“臭小子,想让我给你磕三千个响头,还是等下辈子吧!”
接着,他看向富一贵,冷声说道:“老富,你们富家托庇于我,我便是你们的主人,现在主人有难,需要你们献出生命,怎么?你敢不答应?”
富一贵面如金纸,满脸冷汗直流,嘴唇一个劲地哆嗦,无力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经天冷哼一声,然后看向陈世宇和富白雪,阴涔涔地说道:“乖徒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师父献身,难道连这点觉悟,你们也没有吗?”
毕经天此言一出,陈世宇和富白雪齐声惊呼,惨白的脸上,刹那间满是绝望和愤懑之色。
这一对师兄妹,以前私下里也曾经猜测过,师父可能并不看重自己。
要不然,师父身为崂山派弟子,为何只教他们拳脚功夫,对于崂山道术,却闭口不提,一点传授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跟了七八年,满心敬重的师父,竟然把他们师兄妹,看作猫狗一般,是闲来把玩逗弄,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对象。
富白雪没有父亲,养父又死得早,师父毕经天,在她眼里,就是她的父亲。
她泪流满面,她伤心欲绝……
突然,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夜,富白雪绝望的眼神之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要说在场的所有人之中,有谁能阻止师父,那无疑便是白夜了。
只是,让富白雪百思不解的是,眼下形势如此危急,白夜为何还不出手?
他为何还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地看着,好似在等着好戏开锣……
难道他不明白,鬼尊一旦降临,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自己。
富白雪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她爬起身子,三两步跑到白夜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嘶声哀求。
“白公子,我求求您,出手阻止我师父,不然,不然大家伙可就全完了……”
低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一般,满面泪痕的富白雪,白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为什么要出手阻止?崂山派的镇派恶鬼,成名数百年之久,我正想见识见识呢!”
富白雪微微一愣,抬起妩媚的脸庞,怔怔地看着白夜,好像傻了一般,又好像看着一个傻子。
一直跪在那里,痛哭流涕的富一贵,终于回过神来,他连滚带爬,跪倒在白夜面前,一把抱住白夜的大腿,哭得老泪纵横,如丧考妣一般。
“白公子,先前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向您请罪!我们富家愿意献出所有家产,愿意认您为主!求求您出手救命啊!”
陈世宇和那五名黑衣男子,也一起爬过来,一起跪在白夜面前,一起哀求白夜出手。
“别嚎了,放心吧,你们死不了!几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一声呵斥之后,白夜挥挥手,微微一笑道:“狗屁鬼尊,只要他敢降临,小爷就能让他乖乖跪下,抱着我的腿喊爸爸,然后高歌一曲征服……”
白夜话还没说完,一直跪在那里,掐诀念咒的毕经天,嘶声冷笑道:“小子,想吹牛就尽管吹吧!哈哈,因为这将是你这辈子,吹的最后一个牛……
臭小子,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但是那又怎么样?鬼尊大人一旦降临,你就死定了!哈哈,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说到这里,神情几近疯狂的毕经天,指着富一贵他们,放声狂笑道:“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还去跪着求他救命?
哈哈,简直无知透顶,到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