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有些吃味的坐下来带子。
管家开始发动汽车,往家里开去。
车厢里安静得很,他本就不多话,陆子衿不出声,就形成了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的死局。
平时就算怎么着,陆子衿不说话,管家也会看着气氛询问一下他们在学校的情况,但今天似乎也得了“一说话就会死”的毛病。
沉迷开车,闭口不语。
夜溟就这样眼睛死瞪着窗外,一路回到了家。
到了下车的时候,夜溟用手捏了捏脖子,然后颈边传来一阵酸痛,他转过头来,看了看陆子衿,只见她正睡的深沉,连车停了也不知道,她眉头紧蹙,好像又做梦了。
夜溟有些发怔,盯着她发了一会儿呆,却看到她眼角慢慢的渗出眼泪,浅浅的一行。
他的心被她带得猛地一颤,怎么哭了。
难道自己平时真将她欺负得狠了?
但自己就是说说狠话而已,哪及得她身体力行啊。
隐隐想起小时候被强吻的回忆,之后他足足隔了好几年才重新跟她说话呢。
他抿抿唇,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看见自己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脸,停留在那泪痕的上方。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看到那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眼睛倏地睁大,随即他便被她猛力一推,然后她,就像看到什么恐怖事物一样,狼狈逃窜下车。
他愣了愣,他有这么可怕吗?
全程还在车上的管家轻咳一声,说:“少爷就劳烦你拿回去了,我去车库停车。”
“嗯。”夜溟此时已经恢复了原先平淡的表情,下车。
陆子衿这么早回来,夜父和母亲都很高兴,煮了一大桌子的菜,气氛较为融洽而不失尴尬的吃完了晚饭。
然后便是各自回房做作业的时间。
夜父和母亲都不会太干涉孩子的个人空间,所以晚饭之后的时间都不会来打扰孩子。
陆子衿便在自己房间里做作业,她大学都毕业一两年了,高中的知识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特别是高一的理科,她堂堂一个文科生,早就将那些年的理科知识还给了老师。
抓头挠脑的完成了文科作业,剩下的那些理科作业也按照印象瞎写了一些,然后便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陆子衿来到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有水声,捏着衣服刚想转身,门便开了。
二楼只有她和夜溟的房间,两人共用一个浴室,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她装作没看见,只想加快脚步回房。
夜溟却一步向前,伸手快速拉住了她的手腕:“你等等。”
他刚洗完澡,带着一身热气,头发也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刚一凑近,便觉得他身上的热气涌了过来,笼罩着她。
他将她的身体掰过来,眼神有些阴冷:“你跑什么。”
陆子衿不得不对着他,仰头看着他的脸,压了压猛蹿的心跳,冷静道:“什么事?”
夜溟拉住她之后就有些发愣,他只是一时冲动便做了这件事,现在竟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问她你昨晚其实并不是去打架,而是跟江季在一起吧?
仔细看她手臂上的印子的话,可以看出是明显的手指的痕迹。
他们俩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还有,为什么还特地说谎,宁愿说自己打架,也不说出真实情况。
为什么?
很在意。
他在意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