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青兰点点头,不在意般扫了那妇人一眼,又平淡地将眼睛移开,答道:“内屋里给我的都是什么货,本小姐的钱看着就这么好骗么,这簪子为何不先拿给我?”
梁素清本来还不打算买下来,现在有了一个跟她争的,立刻也来劲儿了,大声喝止掌柜:“明明是我先看的,怎能平端被人截胡!”
“你这不是还没买么……”掌柜嫌弃道,转而又对着箫青兰赔笑,“这不马上就拿进来给您了,这么好看的簪子,也只有萧小姐才能配得上它。”
箫青兰略为满意的一勾唇,对着梁素清嗤笑一声。
她道是哪个没眼力的跟她抢东西呢,都年老色衰到这份上了,还戴什么金银首饰。
她这般嘲笑,可算是把梁素清激怒了,扬起手就想扇过去,箫青兰也不是吃素的,一扬手,身后便有几个随身侍从挡在身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哟,这是要干嘛,想打我?”箫青兰平时娇纵跋扈惯了,也没见过哪个没眼色的敢顶撞她,她父亲虽官居二品,但后头可是有人为他们撑腰呢。
“哼,不知是哪个爹娘生出的,一看就没有教养,生出这样的贱骨头!”梁素清拿出平日里咒骂陆子衿的话骂过去。
箫青兰也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亲自上前将梁素清一推,回敬道:“敢骂我爹娘,我还没骂你呢,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眼角的褶子都能夹死一堆蚊子了,还学我们这些少女戴金饰!”
梁素清被她一推,后腰撞在柜台上,立刻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她摸着后腰颤巍巍道:“你……你竟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的夫人吗?”
箫青兰似乎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反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连本大小姐都敢惹,你就等着倒霉吧!”
“我、我是当场户部尚书的夫人!”梁素清气到不行,立刻将陆清远搬了出来。
箫青兰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陆子衿的后娘!”
京城谁不知道,陆清远娶了后妻,她弟弟惹上了官司,还在大理寺里关着呢。
偏偏陆清远还正直得很,谁也不去求情,好像不关自己的事。
自己老爹回来说起,也是一番唏嘘感叹。
梁素清不知道陆子衿和箫青兰的过节,以为是陆子衿结交的什么朋友,也不客气道:“那又如何!”
“呵,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相比陆子衿,”箫青兰将梁素清上下打量一眼,嗤声道,“讨人厌多了。”
“那贱蹄子?”
“你样貌丑陋,还真生不出那般国色天姿的女儿。”箫青兰难得夸了陆子衿一句。
梁素清却狐疑道:“国色天姿?”她呵呵笑了两声,“你怕不是在逗我吧,谁人不知,陆子衿因相貌丑陋,不敢示人,常年以丝巾遮面。”
箫青兰笑她愚钝:“她没出嫁前还住在陆府,同住一个屋檐,这你都不知道?该笑掉街坊的大牙了。”
“我都不知道,你又为何知道?”梁素清问。
陆子衿都嫁出去了,就算丑与否都与陆家没有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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