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吵吵闹闹,陆子衿不得已,学着夜溟的样子,抄起手边的杯子,朝一边的空地扔了一个。
陶瓷破碎的声音响起,吵闹声总算消停了。
“我说,谁说我要离婚了?”陆子衿坐在木椅上,一派泰然镇定,她目光看向陆母,“还有,当初我出嫁之时,早就说好了两家不再往来,你擅自来夜家,已经打破了诺言,现在你想让我回去,那么我的回答是——绝不。”
陆子衿拒绝得毫不留情,陆母脸色一白,想不到自己那个随便让人揉捏的女儿,竟然学会反抗了。
当初陆家选择让她嫁给夜家那个傻小子,也是因为女儿以前攀附的段家那个儿子出了国,听着意思是再也不会回来,现在好了,段家那小子回来了,还进了腾啸,想着应该对女儿还没死心。
段家虽然不比夜家家大业大,但是也绝不输阵。
如果陆子衿能和夜家那小子离婚,不仅能得到那傻子老公的一半财产,若是还能与那段恩佐好上,又能多得一份彩礼,怎么想都是赚的啊!
于是陆母就迫不及待来了,想着先在夜家老爷子那里扇点不和的事坐实,其他再从长计议。
想不到的是,一来就碰见夜家出了大事,夜家那二叔三叔贪财都贪到亲侄子身上,她便一边吃瓜,一边审时度势,看看自己什么时候能见缝插针,把陆子衿那事给扯上。
“妈都是为你好,你看看这里,谁是真正为你做打算的……我……”
“好了。”陆子衿挥手,“这位女士你可以走了,我们家在谈家事,你们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戏也够了,其他的就别想了。”
“你,我是你妈!”陆母急的喊出声。
“再不走,我就叫人轰你走了。”陆子衿扭开头,“夜家的彩礼没有一分钱在我手上,卖女儿那一刻,你就该想到。”
夜家二叔三叔那一家,可不知道这一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当时彩礼的事情都是夜老爷亲自谈的,明面上给多少,实际上又给了多少,只有当事人知道。
“陆子衿!你这个白眼狼,你会有报应的!”陆母一边走出去,一边回头狠狠骂道。
陆子衿不为所动,抬头扫了一眼这一大家杂七杂八的人,忽然觉得有些烦,她回头寻找夜溟,目光顿时一颤。
夜溟正在后面的位置上,捂着头,浑身颤抖,脸蛋冒出了细汗,涨得通红。
陆子衿脸色一变,忙转身:“阿溟!你怎么了?”
夜溟忍了很久,嘴唇已经有些苍白,听到陆子衿叫他,他抬头,黑色的瞳眸锁定她,微微跳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去医院。”
“快!”夜老爷子看到夜溟突然发病,也有些担心了,立马叫人,“快!司机去开车!”
二叔三叔的一大家子人都自然的让开两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这样发展了。
好好的,夜溟怎么会病发呢?
二叔三叔在嘈杂的人群中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移开目光。
巧克力那事,是死也不能穿帮的。
万一真是……
如果侄子真的醒过来,他们真的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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