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叶老夫人私下见过几次叶禄欢,很多事情便悄悄作罢。叶三有几次不小心撞见叶禄欢,二人也默契的如同平日遇见。
不久就是农历十月初三,叶禄生的生辰。叶老夫人想着,这阵子叶禄生实在太郁郁寡欢,有心将这次生日宴办得风光一些,她差人去问叶禄生的想法,叶禄生只淡淡一笑道:“其实也无妨,娘拿主意就是了。”
有下人劝道:“老夫人说了,这是大少爷三十的寿辰,不可马虎。”
叶禄生却是点点头,往里屋去。
其余下人都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用,便各自暗暗叹气着退下。
这边曹家却是已经到了梁河镇,想着既然来得仓促,然而有些礼数却是不能忘,便先安顿在一家客栈,吩咐家丁先去叶府说明。
曹良锦叫住那人,道:“你去了,就说先见叶大少奶奶,我总得先知道良瑟安好才能放心的。”
那人答应着先去,不过下午就到了叶府门口。
叶三见了曹家信物,心里诧异但面上还是平静的,他笑着带那人去了侧屋,道:“劳烦小哥在此处喝茶稍等,我去回禀老夫人。”说罢,急急离去。
叶老夫人见了信物也是一惊,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叶三低声道:“只说曹家大小姐的意思是,非得见一面大少奶奶不可!”
叶老夫人看了眼外头,急忙问:“你怎么回答的?”
叶三回道:“我说还得请示老夫人,便过来了。”
“这就好,”叶老夫人心里思索一番:“得先把这人打发走。”
叶三又道:“那人说了,曹家已经到了梁河镇,怕是纸包不住火了。”
叶老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如今断断不能得罪曹府。”
“老夫人,其实生老病死皆是定数,我们何不直接与曹家挑明了说?若是等他们察觉,指不定会更气愤。”叶三劝道,这番话他早就想说,然而叶老夫人却是有其他意思,只听她道:“不可,曹老爷有多疼他的两个女儿,我是知道的,再说良瑟的死太过蹊跷,若是曹家查下去,对叶府是极大不好的!”
叶三轻声道:“老夫人,你不是说害了大少奶奶的是三少奶奶么?”
“你的意思是?”叶老夫人其实心里有了答案,此刻说出来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确认:“让我将事情推给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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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默不作声,只定定看着叶老夫人,突然见叶老夫人一笑,道:“叶三,你果然还是信我。”
人人都说当年林夫人生下叶禄欢时落了疾,以致终身不能生孕,都说是叶老夫人善妒心狠,不料她却是背了个结结实实的大黑锅。
自从叶老夫人撞破叶三和林氏奸情,对此事早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何必跟一个毫不关心叶家争夺的女人一般见识,只可惜没人相信。毕竟林氏临盆之前的药石都是经她之手的。
然而,她也不曾对谁澄清,只将此事告诉叶三。她以为叶三也是恨她的,不料此刻叶三却是发狠的要让王家和曹家结下大梁。
叶三恐曹家的人等太久,便自己先过去,对那人道:“真不凑巧,老夫人说忙着不日大少爷的寿辰,府里上下忙得很,实在不能抽空过来。劳烦小哥通知曹家人,就说如今叶府仓促,恐曹家贵客到来不好招待,还请能现在客栈多停留几日,等十月初三,叶府亲自来迎接。”说着,悄悄递了钱袋过去。
那下人得了甜头,自然毫不怀疑地去了,回家告诉曹良锦,撒谎称自己见过了二小姐,还说小女娃很可爱,如此编派一番,曹良锦才松了口气。过了会子,又问:“娘,咱们真的得等到十月初三?”
曹夫人点点头,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你有什么法子?贸然前来,本就是我们不对。”
母女二人吃了会子茶,曹夫人问:“怎么不见景瑞?自从到了这梁河镇,景瑞便常常出去,他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他顾他自己就是了。”曹良锦回答得漫不经心。
小莲是个沉默地,闻此看了眼曹良锦,也没说话,但她却是记得的,前两夜曹良锦服侍曹夫人睡下,推开门出去时在走廊碰见醉酒归来的方景瑞,一身刺鼻的酒臭。
永仁尴尬地扶着,解释道:“少爷只是出去喝了个酒……只是喝酒……”
“是么?”曹良锦看了看方景瑞,隔着三个人的距离也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廉价脂粉的味道。
方景瑞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嘿嘿”笑笑,嘟囔着头疼,要永仁带他回房。
曹良锦和方景瑞住的两间房,她见方景瑞脚步踉跄,便侧头对小莲道:“去让厨房熬碗醒酒汤来。”
小莲答应着退下,曹良锦这才帮着永仁扶着方景瑞躺在床上,她帮他脱了外衣,又冲永仁道:“准备热水,好歹给他清理一下,要不然明儿让夫人看见,又得骂人了。”
永仁说是,不想一件物什从方景瑞的里衣掉了出来,仔细看了是个油纸包。
曹良锦疑惑地捡起来,永仁一拍脑袋,道:“瞧我竟然给忘了,这是少爷在路边买的马蹄糕,说是要带给少奶奶。”说着便退出去了。
曹良锦一愣,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很是不安分方景瑞,她喃喃:“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方